轻言-《轻言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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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朗不强求,准备把伞塞到她手里,季暖背过手,摇头:“你撑吧!”
察觉不对劲,傅斯朗眯着眼睛,透着探究的光,“你想干嘛?”
虽然没被道出心思,季暖不好意思咽了咽口水,最后老实交代。
季暖:“淋雪。”
说完她俏皮笑了笑,申明一遍,“我想淋雪。”
傅斯朗嗤笑出声,“我还以为想干嘛。”
想法蠢萌蠢萌的。
顺着她的心意,傅斯朗把伞合上。
雪落在他们的头发、肩头。
季暖仰着脸,闭着眼睛感受冰冷的雪落在脸颊。
冷——
但好开心。
她跑在无人的校园大道,手裸露在外,轻触白雪。
跑远后才回头看去。
傅斯朗拿着长柄伞,搭配着身上的大衣,像个贵气的公子,绅士有礼。
傅斯朗也看到女人脸上的表情——笑得像个小傻子。
也是难得一见的,内敛的她情绪外放。
树丫光秃秃的,路灯昏黄,女人似黑暗中发光的宝石。
今晚关于她的每个细节都弥足可贵。
她蓦地停下脚步,呆望着石台上高高堆起的雪堆。
傅斯朗深感不妙,快步走向她,行动比脑子反应更快。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女人早把脸埋到雪堆里。
他拉着衣领把她拽出来。
小脸被冻得通红,她却笑得开心。
傅斯朗擦掉她脸上的雪,她扑扇的睫毛挠着他掌心,傅斯朗心头一紧,冲动地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而季暖完全没感受到危机的来临,傻笑说:“雪也太棒了!”
傅斯朗唇角下弯,心底嘲笑了自己一声。
“小孩。”傅斯朗沉声叫她。
季暖洋溢着笑容,“怎么了?”
傅斯朗:“冷吗?”
季暖太放纵,忘了保暖,身子都是僵硬的。
“冷啊。”季暖点头。
傅斯朗搂着她到怀里,拉开大衣把她紧紧包裹住,季暖怔住。
“冬天不兴这样玩,容易生病。”傅斯朗压下冲动,苦口婆心劝。
他怀抱很暖,她压根拒绝不来,缩在这个“避风港”里。
季暖感叹:“我是第一次见雪。”
傅斯朗理解了。
说起这个,同样是南方来的顾延,第一次碰上下雪的那天,他到宿舍楼下躺在雪地里不愿起来,吓得舍管阿姨给辅导员打了电话,以为他失恋想不开,要冻死自己。
季暖……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天边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是一声爆炸声。
一朵盛大的烟花绽放,色彩斑斓。
一朵接着一朵。
反应过来是新的一年来了。
季暖微微推开傅斯朗,大声笑着说:“新年快乐!”
傅斯朗缓慢转脸看向她。
个子很高,把烟花的光亮全部挡在了身后。
逆着光的他像神祗一般,发丝都在闪着光。
他捧着她脸,说了什么,不大听得清,声音全被爆竹声覆盖。
大概一分钟后,四周安静下来。
季暖紧忙问:“你说什么?”
傅斯朗唇角翘了翘,“不二售。”
季暖蹙眉:“肯定是祝福,怎么还不二售?”
“祝福也不二售。”傅斯朗挑眉,扛下她眼里的嫌弃。
季暖哼了声,“我才不信只有祝福。”
他嘴巴明明张张合合了好几次,肯定不止“新年快乐”这四个字。
“嗯,不止。”傅斯朗承认。
季暖更好奇了,用胳膊肘推了推他,“说吧,大过年的,大方些。”
被她“大过年”的话术逗到。
傅斯朗清了清嗓音:“听好了。”
季暖期待站好。
幻想着,是不是准备来个三门语言的新年问好。
外院的,就要整点不一样的。
“刚刚,”傅斯朗弯腰附上她的耳边,痞笑说:“我是说,只有祝福哪够。”
季暖小脸一红,瞟他一眼,“怎么……怎么不够。”
“是不是吃雪了?”傅斯朗跳了话题。
她傻愣愣点头又摇头。
一个激动差点吃了,理智让她只是嘴唇碰了碰雪。
他使坏说:“我还没尝过雪。”
食指在她唇瓣上点了点。
活生生的流氓举止。
寓意明显。
作为成年人的她当然懂什么意思。
季暖从他怀里出来,羞着脸说:“哪个傻瓜要吃雪啊!”
打马虎眼略过话题。
傅斯朗无奈笑,心里说,当然是你这个傻瓜。
不再停留,季暖赶着门禁回去。
早过了门禁,她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求饶,最后使用大过年的话术才让阿姨放了她一马。
回去收到泱泱的烟花视频,坐在桌子前又和她聊了好一会。
直到后半夜才想起来要去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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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暖全身发烫,以为是暖气太足的原因,当她下床走路漂浮,才意识到她……可能发烧了。
淋雪回来,进到暖气房雪都成了水,湿哒哒的挂在身上这么久。
她不发烧,谁发烧。
幸好是放假日。
她先是给奶奶打了电话说新年快乐。
付佩安不像别人家慈祥的奶奶,她对季暖的形象一直是严肃的。
付佩安:“星星,我搬到了你小叔家,要帮他带你小堂弟,过年你看看去你妈家还是你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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