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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变转头对着那位马先生说了一句。

    “是院长。”

    马先生一挽长袍，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打出指诀。

    “口吐真言。”

    马先生清喝一声，两道灵力自指间发出，点在了凌云和赵俊的额头上。

    但是那道灵气进入凌云的额头之后，立即被凌云的灵魂之力消解的无影无踪。

    凌云灵魂之力可是堪比仙人。

    地灵境修儒武者的言出法随还无法对他产生作用。

    “且问你二人，修武是为何？”

    马先生的目光放在两人身上，问出了每一个入书院之人皆要回答的问题。

    在一般的情境之下，受了修儒武者的“口吐真言”，便只能说真话。

    凌云明显不属于一般情境之中。

    “武道一途修的便是造化，修的是纵横天地，修的是大道长生。”

    在这种问题上，凌云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

    书海殿中的众人听到凌云的话之后，神色都有了变化，此子好生狂妄。

    唯独柳变和章居正的眼里颇为赞赏。

    “为了……守护，要变强。”

    赵俊回答的中规中矩，这也是大多数武者修习武道的初衷。

    “阻你者如何？”

    马先生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阻我者皆斩于剑下！”

    凌云声音不大，但是书海殿中却是如响起惊雷一般。

    马先生的眉头微皱，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书院重在教化，要以理服人，凌云身上杀伐之气略重。

    可是马先生并不知道，对于凌云而言，只有手中之剑够强，代表的道理就越正确。

    “阻我者……我……我有师父和师兄……”

    赵俊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他本来想找个听起来堂而皇之的道理，可是他却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

    想来是马先生的“口吐真言”起了作用。

    书海殿中的众人闻言都是哭笑不得，想笑，但是碍于院长在这，也不好笑得太过分。

    柳变听到也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赵俊的脸憋得通红，他自己听到这番话都会臊得慌，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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