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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蕊缓缓地收回手，眨了眨眼睛，里边有些红，似乎也有点湿润，里头还夹带着许多情绪，难过，不可思议，愤怒，失望，她真希望眼前这一幕是个梦。

    她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苏林的心更痛了，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压抑着几乎要崩溃的情绪，他的慢慢地低下头，眸底一片混乱，像是中了魔障了般低喃，“难怪这些天来，你不肯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信息，难怪你刚刚要这么狠心待我……原来是这样……我早就该猜测到了……”

    季蕊勉强稳住心神了，也不管他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将顾明熙从地上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

    苏林缓缓地抬起头，刚刚那股狠劲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伤和难过，

    “季蕊，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以……清楚明白地回答我吗？”

    季蕊抬头看他，静了片刻，才道：“你说。”

    苏林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暗哑的声音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心酸，徐徐地开口：“你真的……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季蕊滞了下，凝视着苏林的眼睛，一动不动地。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不明真相的群众暗暗屏住了气息，等待着女主角的回答。

    季蕊在人群中看到了徐慧云和莫琦的身影，不知怎么的，一种莫名悲伤的气息笼罩住了她的整个心口，让她又苦又涩。

    这又是何必？非要把事情逼到绝路上……

    她长长地叹了一声，声音缓慢，却也坚定，

    “是！我喜欢他，我们已经在了一起。”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深深地刺进了苏林的心口上，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面色白得像一张纸。

    爱情的世界里，谁爱到最后，谁就输了。

    苏林承认，是他输了，彻底地输了。

    他想，这一定是报应吧？当年他欠她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还了回去。

    这才明白，原来亲耳听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承认爱上了别人，是这么难以接受的一件事。

    当年的季蕊，也是用这样的心情面对自己的诀别吧？

    莫琦震惊看着苏林，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变红，面色绷得几乎要扭曲，却强忍着不让自己更多的情绪继续外泄。

    她的心一下掉入了冰窟窿里，全身打起了冷颤，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良久，苏林将目光缓缓移到顾明熙的身上，低声轻喃，“对不起……”

    说完后，他转身拨开人群，无比狼狈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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