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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

    她被沈寒谦那几句话吓得再也不敢把话题往贺以念身上引。

    偏偏想跑也跑不了，周围全是人，便只好把攻击目标放到沈寒谦的身上。

    赵绵绵毕竟只是一个每天只关注漂亮衣服鞋子的无知大小姐，家里的长辈也不可能让她接触太多政要上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认识“九爷”，更何况他打扮得又普通，还戴着个面具。

    柿子专挑软的捏这个道理赵绵绵还是懂的。

    她看了看一身灰扑扑的沈寒谦，讥讽道，“你算哪根葱，也敢在我面前摆谱？大白天的脸上还戴着个面具，怕不是长得太丑了没脸见人？知道自己长得丑就不要出门来膈应人了，真是丑人多作怪，好心提心你被当成驴肝肺！”

    然而这还没完，她说着便捏了捏鼻子往后退几步，“浑身的穷酸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进来个乞丐呢，现在真是太宽容了，什么人都能进来。”

    她这话说的过于尖酸刻薄了，又和自己前面的话互相矛盾，稍微想一想便能明白，她刚刚是在污蔑宋灵云。

    满嘴的谎话，旁边的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好歹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却说出这样没教养的话来。

    赵绵绵不认识九爷，不代表人群里的众人也不认识。

    但是他们都不说话，在等着看赵绵绵怎么死的。

    赵绵绵却不知道大家的想法，见没人反驳她，便有些得意起来，心道宋灵云也不过如此，你看看在场的哪一位愿意帮她说句话？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于是原先的胆怯全都被压下去了，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来，“哎呀，果然是什么壶配什么盖，我当是宋小姐身边换人快，现在看来啊，原来是沈二少不要你了。可是，就算沈二少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自暴自弃换一个丑八怪啊，又丑又穷就算了，就他这张嘴，得出去给你惹多少祸啊？”

    “说完了吗？”

    先前那些诋毁自己的话，贺以念都能冷眼旁观，当做她是跳梁小丑，没有必要和这种人计较。

    一旦攻击的对象成了沈寒谦，她片刻都不能忍。

    她乍一开口，赵绵绵还有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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