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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露用手把池水拢进瓶口，再仔细地用法术封上，把玉瓶塞入袖中。

    他把手间冰凉的水渍揩在脖间的“狐狸皮草”上，像是把胡七当作擦手的抹布。

    突如其来的冰凉让胡七身子一抖，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可是她已经在心里骂了赤露上百遍。

    赤露轻笑几声，拢了拢脖子间的胡七，就往洞穴外面走。

    刚要走出洞口，一个身影却与赤露迎面相撞。

    来人一身月牙白的广陵劲装，肩头立着一只小小的玄鸟，背对着洞口，逆光下看不清五官和神情。

    胡七感觉赤露的身子抖了一下，在与迎面而来的男人视线相交下，周身陡然升起寒意。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胡七总算看清了那人的五官。

    来人细眉细眼，唇红齿白，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正打量着赤露，目光最终落在赤露脖间的皮草上。

    胡七愣神，她仔细瞧瞧来人，这人明明就是她的二师兄许儒！他肩头站立的玄鸟是燕池！

    赤露与许儒相视几秒，互相敬以礼貌地一笑。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许儒停下脚步，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赤露身后传来。

    “仙者也是来取灵虚池水的吗？”许儒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

    赤露顿住，转头低眸沉沉道：“正是。”

    “敢问仙者在何处供职？”许儒上前几步，挑眉道，“常来灵虚洞府，为何从未见过仙者？”

    “在下还未得道成仙，是在南极仙山修炼的妖怪”赤露对上许儒的眼睛，“听闻洞天福地里的灵虚池水可以增长修为，便不远千里，前来一试。”

    许儒好似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赤露脖间的狐狸毛披肩上：“那你可知，灵虚泉水并无让人增长修为的功效？灵虚泉水唯一的功效，便是——”

    “滋养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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