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谁之罪-《公主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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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长歌又转对蘧平道:“蘧将军若此时不跟着刘常侍的兵马出城,等下恐怕难向皇城巡卫解释。”

    蘧平尚有顾虑,又望向永清。

    永清笑了一下:“多谢今日舅舅解围,我已经无事了,您还是赶紧出城吧,以防夜长梦多。”

    蘧平放下心来,亦绝尘而去。

    方才还摩肩接踵,甲片相接,转瞬便只剩下许长歌一个人了。

    朦胧月色之下,她只能看见他眉目依稀的侧颜,他仿佛是在望屋脊上的仙兽铸象、仿佛是在望血溢长阶的太学,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肯转过目光。

    他的声音不是质询,仿佛是一种期望:“公主没有窝藏逃犯,是吗。”

    永清只看见他衣袍上逐渐干涸的血痕,温热的鲜血逐渐变成了难以洗脱的污记,她没有回答,只问:“太学的事情——”

    “公主,”疑问还未宣之于口,许长歌就温和地截断了她的话,“这样。臣不过问公主今夜发生的任何事情,公主也不过问臣今夜干了什么。”

    “好。”永清一怔。

    或许今夜他们都应该有秘密——即便已经各自猜了七八分。

    她微微垂下眼睫,他衣上的血渍,在昏沉的光线下看起来几乎是纯黑,却比天边月更为惹眼。

    “你的衣服脏了。”她的声音随夜风而来,轻轻一句,就让他身形一滞。

    白马嘶鸣一声,许长歌调头欲去,但还是停驻了片刻,道:“公主的衣裳掉了,秋渐深,会着凉的。臣告退。”

    今夜月色微弱,他的背影被黑暗吞没得更快了。

    公主府门口血腥气久久不去,她回到殿中,都不觉得顾预带来的血腥气重了。

    苏苏一见她回来,就面带忧色地上前:“公主,顾预似乎醒了,但他看起来伤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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