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侯骏岐:“哈哈哈哈哈很贴切,打三次才死!” “滚呐!”陈梦瑶怒,“今天不许说不吉利的字,你给我收回去!” “就不!” “幼稚!” “比你好!” 他们嘻嘻哈哈,六班众人都不怎么吵闹了,只看戏。 辛筱禾瞥一眼盛夏,她目光沉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 偶尔能听见前后别班的人在讨论。 “你说,今年咱们学校会出状元吗?” “会吧,文理总得有一个啊?” “你觉得,是张澍还是十二班那个?” “难说,很多人都是开头起太高,后劲不足的,看一模吧?” “也是。” 盛夏想:能被大家记住名字,而不是某班那个,阿澍,你已经赢了的。 一模,一定行的。 在“火车票”前拍完照,当场就可以排队领取一张“成人礼证件”,然后走向家长们。 盛夏和辛筱禾领完照片出来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张澍和侯骏岐几个已经和家长在拥抱。 还没轮到四班,四班家长还在后边排队,或许是陈梦瑶母亲看见她了,也挤到了前排,这会儿,正和张苏瑾言笑晏晏,显然是偶遇熟人的模样。 他们都是莲里的,熟识也不奇怪。 盛明丰被簇拥在家长方阵的最前边,旁边还站着卢囿泽的爸爸,年级主任和王潍。 六班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盛夏脚步迟疑,最终还是慢慢走过去,盛明丰今天显而易见的高兴,双眼竟也有些湿润,已经等不及一般,向前几步拥抱了盛夏,拍拍她的肩膀,“好孩子,长大了,爸爸为你骄傲。” 盛夏接过他的花。 边上,卢囿泽和他的父亲拥抱。 然后有人叫道:“盛书记,卢总,拍张照片留念吧!” “好啊!好!荣幸之至!” 卢总喜不自胜,拉着卢囿泽就过来了,盛明丰也兴高采烈,搂着盛夏的胳膊,朝向机位。 两位大人站在中间,各自搂着自家孩子。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在相机里,也定格在不远处,少年的深色瞳眸里。 一条红毯像是无法忽视的分割线,隔绝着两个世界。 似乎在诠释门当户对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散场了。 仪式结束,高三的日常还在运转,晚上有晚自习,家长和学生还是各走各的。 大伙基本都是先回教室,盛夏收拾好东西,想想还是先和几个同学告个别。 毕竟离开挺长时间的。 辛筱禾这个姑娘素来夸张又戏精,抱着盛夏就呜呜哭诉:“怎么请假这么久啊呜呜,我会想你的,你一定要想我才行!” 盛夏看着在自己胸前疯狂扭动的头脑:……她确定她不是借着告别吃豆腐吗? “我会的,我会想你的。”盛夏从善如流。 她的目光穿过大半个教室,落在走廊外那个漂亮的后脑勺上。 张澍正和韩笑他们一群人,在外边聊着什么。 要和他,告别吗? 可是,到此为止的关系,真的不需要告别。 算了吧。 盛夏背起沉重的书包,卢囿泽给她提了一提,“这么沉,你还带高考的书回去啊?” 盛夏肩上一轻,因为这个动作心底猛然袭上一丝希冀,随即听到声音,又迅速跌落谷底。 不是他。 寒假前补课那会儿,她需要赶稿子,就每天背着笔记本电脑,中午在午托宿舍码字,书包总是很沉。 张澍提着她的书包,调侃:“你背黄金上学吗,这么沉?” 从教学楼往北门的路上人来人往,她羞赧,转身想扭开他的手,他就拽得更紧,顺着她扭动的方向仍旧给她提着。 她继续转身,他也跟着提溜转,她往前走,他也跟着往前走。 他就这么跟在她身后给她提着书包…… 有一次,盛夏实在受不了周围的视线,有点急了,往前快速跑开,张澍一时没注意,手里书包肩带被她扯走,转眼她已经小跑上了二楼。 身后传来他的笑声:“跑什么,小心点,兔子一样!” 盛夏回神,转身扭开了卢囿泽的手,说:“嗯,要拿的。” 卢囿泽说:“我帮你背着吧?” 盛夏:“不用了,背着不沉。” 卢囿泽:“那走吧。” 盛夏:“嗯。” 盛明丰忙,已经先离开了,卢囿泽的爸爸说要顺便送盛夏回家。 盛夏婉拒了,说自己还需要把车骑回去。 于是作罢。 卢囿泽也想起来自己的电车,也说要骑车回去,他爸爸才交代说,要他送盛夏安全到家,再回家。 如此,就一道回去。 他们是从教室后门走的,走廊桌子旁或坐或立的几个人目光追着他们的背影。 只有张澍,瞭望着远处的连廊,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澍……”这种时候就只有吴鹏程爱说话,“打牌去吧?” 张澍视线挪过来,说:“去看看夕阳吧?” “啊?”四脸懵逼。 “春光无限好,走。”张澍说着,已经走在前面。 几人面面相觑:阿澍被打击傻了吧? 他们从二楼楼梯翻栏杆上了连廊顶部。 连廊顶上绿草青葱,张澍往边上一坐,腿自然地垂下。 侯骏岐韩笑几人也有样学样,少年并排坐在连廊边,晃着腿,各自班服五颜六色,好不耀眼。 动作看着又爽又危险。 这里平时不让上来,这会儿教学楼走廊外,有不少人都好奇地趴在那看着他们。 羡慕又钦佩:真是胆大的。 “还真的要在这看夕阳?” “别吧,这才五点,要等多久?晒死了。” “阿澍哪来的闲情逸致啊?” 说着说着,大家都闭嘴了。 因为视线里出现了两个人:盛夏和卢囿泽。 这方位,眼前就是笔直的香樟大道,不远处的车棚里冒出两辆小电车,一黑一白,完全一样。 女孩和男孩说了几句话,各自上车,白色车子骑在前,黑色车子紧紧跟随,到了宽敞路段,并排而行。 就这么踩着耀眼的阳光,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两个小点。 这…… 是要干什么? 爬上来就是要看这? 阿澍是在自我折磨吗? 谁也没说话。 张澍忽然开口了,问韩笑:“有烟吗?” 几人都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