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采莲端来姜汤,见主子仍是一副失神放空的模样,不由担心起来,问:“主子,要不,奴婢去请个太医来看看?” 穆晏清回过神,接过暖暖的姜汤,说:“不用,我这应该不是太医能搞定的。” “主子不用担心,骁嫔娘娘今晚侍寝,后宫都知道这些风吹草动,他们此时最不敢怠慢的就是咱们永寿宫了!” 一碗姜汤灌下去,穆晏清看着采莲这样扬眉吐气,心里起了一阵暖意,突然想起今日落水时见到的画面,那里的采莲总是处处不服又只能处处忍让,把委屈往心里吞。 “采莲,我突然想起,过年的时候,我想家想得很,还好,虽然年夜饭冷清,也有你在我身边。” 采莲的笑容逐渐淡下去,说:“主子,原来您还记得这些?奴婢还以为,您先前说忘了一些事,会把这些小事都忘了呢。” 穆晏清明白了,看来,那画面中的事情都是真的,就是原先的穆晏清的回忆。可平日沐浴时泡在水里也从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不成只在溺水的时候才有? 可为什么只有她和顾甯川还有采莲的画面?要是这个回放镜头还能对准易桂华做腌臜事的时候,就能掌握她的黑料,该多好! “完了,”穆晏清想到黑料就后知后觉,“咱们今天偷听到温贵人和小川的黑料,又把自己暴露了……刚把骁嫔拿下,转个身又把另一个待爆的小花给得罪了……人家回头一个起诉咱们……” 果真是得失守恒? 采莲好歹听懂了大概,说:“主子,您也不用太担心,那个……听说温贵人素来性子温和,从不与人起争执,应该……不会给我们使绊子的。难道她就不怕您把她给抖搂出去?” 穆晏清被采莲那无所谓同归于尽的态度给吓到,低头就瞥见她正不由自主地掰着双手,“你听听你说的,能说服自己吗?更何况,温贵人和易妃住在一起的。”她往后一靠,长叹一声,“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是想想要怎么应付吧。” 采莲细想了一会儿,说:“主子,奴婢看温贵人和骁嫔娘娘能说得上话,她如今也看重信任您,不如等娘娘明日回来,您和她说说?” 穆晏清一想觉得也对,骁嫔和顾甯川也说得上话,似乎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大腿可以抱。 秦佩英被召去侍寝,正殿冷清了不少,穆晏清今日起得早,吃过晚饭后,才刚散步消食完就开始犯困,尤其是采莲一帮她把发髻和配饰都松下来,整个人都松快了,更想睡觉。 就在这时,两人都听见门外突然多了几人走动,几盏灯光晃过,似乎不少人进永寿宫了。 穆晏清定睛一看,那灯和脚步声居然是径直朝着自己这里来的! 温贵人总不会这么快趁着骁嫔不在就找上门吧! 采莲也有些慌张,凑到门边正要开门,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 “晏清,你还没睡吧?我来看看你。” 穆晏清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过去开门,确认眼前的是骁嫔,喜出望外地把她拉进来,“娘娘不是侍寝么?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秦佩英半披着头发,外面裹着披风,里面的衣裙也是素雅又单薄,明明明白白的“居家造型”。 “娘娘是和皇上闹矛盾了?”穆晏清和她坐下,突然担忧。 “没有,我正要伺候皇上就寝呢,结果延禧宫的人来报,说温贵人胎像有异,应该快要临盆了,皇上心里惦记着就和我过去看了看。” 穆晏清神色一僵,我的天,这不会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而受惊了吧? “什么?温贵人胎像有异?太医怎么说?” 秦佩英一边上上下下地瞧了一遍穆晏清,一边说:“无妨,太医没说什么,温贵人这本来就足月了,延禧宫的接生嬷嬷和奶娘太医站满了一院子,易妃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他们说最快也要明天才能生下来,皇上守了一会儿就先回去了。” 穆晏清这稍稍放心下来,可下午的事情到底是让人看见了,万一有嘴巴不严实的说出去…… “我听说你下午身子不适回来了,后面半天再没见着你,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看着也不好。”秦佩英把穆晏清看了两圈,发现毫发无伤,甚至还听到她打了个饱嗝。 “主子,您就说吧,万一温贵人的事情让易妃知道了,人家可就占了先机反咬一口了。”采莲在旁边着急。 秦佩英更不懂了,严肃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和温贵人扯上了?” 穆晏清将下午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紧握着秦佩英的手,千叮万嘱,“娘娘,您可千万别说出去,就算……就算不为我,也为顾小川考虑考虑。” 秦佩英听完却是神色如常,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把你吓成这样。” “娘娘,温贵人今日受惊吓这事情,总是和我有直接关系的。” “映池对甯川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骁嫔像在说一段遗憾的故事,“不过又是一段痴情无果的故事,顾家落难,甯川被判入宫为太监,从万千宠幸的将门公子跌至这样的脚下泥,他的日子自然比所有人都要难熬。映池想尽自己的力量护他周全,才进宫为妃,皇上当然不知道这个,而且目前看来,易妃应该也不知道。她素来与世无争,不是会特意与人为难的性子,你放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