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穆晏清忽地感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来不及假设剧情,猛地抬头看着李煜玄,正巧与他同时投过来的眼神相对。 李煜玄本来平静的神色突然燃起了兴致,说:“原来你的忠仆还不少?连朕的地方都敢来。” 穆晏清突如其来的强烈预感让她开始畏惧,但她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自己的任何表达都会让这个阴险的猛兽更有兴趣。 “皇后对你赞赏有加,,太子感激你,骁嫔和娴嫔又与你交好,你本事还真不错,”李煜玄眼色阴沉,“若是一气之下杀了你,朕也舍不得他们为你难过。既如此,朕不如再听听,你的下人如何说?也免得朕冤枉了你。” 穆晏清跪得久了,被卫凌一把拉起来的时候,膝盖和小腿都麻木得软弱无力。她被扶着拖着往外面走的时候,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在想,这个疯批皇帝到底要做什么?小川啊小川,这个人最恨你,你为什么还要赶过来,凭你自己怎么能和这个疯子抗衡? 外面的风停歇了,偶有几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幕,预示这酝酿了半日的雨已经蓄势待发,周围沉闷得让人倍感窒息。 穆晏清毫发无伤地出来时,她看到顾甯川松了一口气,接着深深埋下头行礼。 “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煜玄只是远远地凝视了一会儿,像是见到一个许久未见的故友,又像看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两个宫人搬来一张太师椅,他自在地坐下,淡淡道:“你说你有要事回禀,是什么?” 顾甯川仍保持着俯首的姿势,声音比往日都要宏亮些,“回皇上,奴才斗胆,猜到皇上请主子过来所为何事,担心皇上与穆答应之间有误解,是以匆匆赶来向皇上禀明实情。” 李煜玄撑着一边的手肘,问:“那你说说你的猜测,和你所谓的实情。” 顾甯川只微微抬起头,穆晏清看不清他的脸,也从他平静如水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的情绪。 她觉得顾甯川这个状态似曾相识,才想起,这样的深不见底,当初他说要追随自己时就见过。那一次,穆晏清能联系剧情猜到他想做什么,而这一回,她猜不透这个人要说什么做什么,只知道他这样很蠢。 “蠢货,我与皇上之间如何与你何干,你以为自己是谁?跑过来做丢脸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穆晏清越说越觉得鼻尖酸涩,从前耳熟能详的骂人台词都说得不利索。 卫凌在一旁笑嘻嘻道:“小主莫急,皇上都让他说了,您何必阻拦圣意呢?能让皇上听他说话的奴才可没几个,顾公公这可是求之不得的福气呀。顾公公,你说是不是?” 李煜玄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顾甯川对穆晏清的呼喝视若无睹,那一声催命般的不耐烦却在耳边一直回想。 “回皇上,日前太子殿下身体不适,且宫里怪事频发,是奴才出的主意,让殿下伪装成不吉之兆,以此躲避此次婚事。奴才这么做,只想让主子在宫里能多一重依靠。皇上,此事全是奴才出的馊主意,与主子无关,与太子殿下殿下无关。” 顾甯川只字未提穆晏清今天的事情,让李煜玄好奇地撇了一眼穆晏清,见她也是一脸迷茫,问:“你怎么就以为朕寻穆答应过来,是为此事?” 顾甯川登时不解地抬起头,反问道:“回皇上,奴才对皇上对主子都忠心不二,今日主子去了皇后娘娘宫里请安,迟迟未归,奴才一打听才知道,各位娘娘都去了太子殿下那里探视。奴才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件事情是忤逆了皇上,可能被察觉了,才斗胆前来辩解一二。否则……皇上今日是因何事怪罪主子?” “好一出主仆情深。你的人,”李煜玄指了指顾甯川,深深地看着穆晏清,说:“和你一样,口齿伶俐,有股韧劲,确实也忠心。你倒是辜负了他的忠诚,今日去了哪里都不说一声。” 穆晏清心里偷偷松了口气,李煜玄正顺着顾甯川的话说。她就怕顾甯川脑子一乱就把今天的事情揽上身,他就真的没有活路了。皇帝本来就对顾家的人心有芥蒂,如果这个已经在苟延残喘的人还去窥探皇帝心里的秘密,李煜玄就绝对容不下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