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树(27岁随笔,抱歉没能更新)-《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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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半年或是一年的时间,心中满满的都是灵感,我便想写一本极其文艺的书,学习村上春树雕琢文字到极点,另一方面,我想要尝试一下将自我的成分与YY的成分完全割裂开,一边不择手段地以YY桥段吸引读者进来,另一方面关于自我表达的部分一点都不退,尝试让两者结合一下,找到平衡点。当然这个只是当时心中一动,由于最重要的还是雕琢文字,我当时开了马甲发文,做的准备是无需读者,我会在这个平台上写下去,写到什么地方,算什么地方。可后来它签约了,甚至每个月赚到了几百块钱,这个马甲反倒再也扔不掉,便是“愤怒的香蕉”。
其实我最属意的笔名应该是“天天独白”,当初曾经想过,等到某一天,我有了真正让我自己心动的奇思妙想,我要用这个笔名发出来。
写到这里,我所写的故事,与曾经的鲁迅,与写过的杂文,其实并没有丝毫的瓜葛,但在某方面,它却让我成为了一个靠着文字吃饭的“半文人”,在当时,真是想不到的一件事。
然后在这段时间里,我在混论坛。
最初我还是一个小虾米的时候,混一个叫爬爬的论坛,那是网文崛起的前夕,YY文出现的前夕,《我是大法师》、《天魔神谭》出现的前夕,我大概就已经在了,放在现在我应该算是一个“老人”,但并不算是最老的一批,而在当时,我也并没有参与到那一个真正的舞台中去,我是作为一个观众以憧憬的眼光看着那一切的,那时候大家的辩论犀利、逻辑清晰,以文会友,态度也是端正,然后在网文开始发展的那整个过程中,当初参与的那一批老人,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是辩论中的逻辑与条理,那样的能力我并没有,于是也只能看着,后来就写自己的文章。
网络是一个好东西,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在网络上,你并不知道那一头的是男是女,是人是狗。每个人在网络上都选择不同的生活态度,而在我,当我选择进入网络的时候,经过了一个阶段,我决定在网络上当一个与我平时的庸庸碌碌不同的人:我想要说我平时不说的傻话,做我平时不做的傻事……调戏平时不敢调戏的MM。
当然后者并不成功,当后来的MM大都有了腐女倾向,我时常是被调戏的那个。
这些傻话、傻事就是:我想要成为一个正直的人,我要看见对的,说那是对的,看见错的,说那是错的,绝不讳饰、含糊。这个坚持很小,但那时候我决定做下去。
在我逐渐有了一定的逻辑归纳能力之后,我曾经在一个论坛上喜欢与人争辩、或是宣扬“道德”之类的事物。这个说起来,其实很2B,很傻。
我在当时有一种理论,关于道德的形成:在原始社会,有三个原始人共同捕猎一头野猪,他们三个人合力才能杀死这头野猪,但杀死之后,如果不考虑其它,欲望会让每个人都想要独占这头野猪,因为如果可以,当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拿得越多越好,但由于各种权衡,例如大家下次还要一同杀野猪,还要合作,所以他们平分了野猪。之后氏族、部落的形成,大家合作的目的,也是为了野猪,合作的基础,要求公平,然而当人多起来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很特殊的可以获得更多利益的手段,欺骗。
此后整个社会的发展,一直到现代社会,只有三种元素,野猪代表的利益,要求公平分配的道德,以及让人误以为分配公平的欺骗,例如美国总统选举或是议员选举,那就是欺骗,中国高铁出事之后有人出来解释,虽然很拙劣,那也是欺骗,欺骗的目的在于让人认为道德已经得到履行。
社会的一切根本,终究是追求公平的,在要求利益的前提下,作为平民,公平的道德越被履行,平民则生活得越好,反之,欺骗越盛行,特权阶级获取的利益越多。道德与利益密不可分。
那个时候我总是试图宣扬这个,宣扬道德的好处,我认为雷锋从不过时,过时的只是宣扬雷锋的手段,道德是必须跟利益一起来讲的。许多人说社会的扭曲,如何如何,我那时认为,社会再扭曲,你这个人再扭曲,也有一点可以坚持,那就是看到对的事情,说他是对的,看到错的事情,说他错了,而不是摆出一副司空见惯或是逆来顺受的嘴脸来,这一点我们始终可以不退,因为这些,我觉得自己至少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大家都能这样,社会就会往一个好的、得到改变的趋势去发展。
然而……这类的事情,每一次都以各种口角告终了,我得到锻炼的,只是在口角中不断提高的讽刺与挖苦能力。有几次气得别人晚上睡不着觉,记得有一次曾经匿名去某个百度贴吧与人争辩,然后那个人说:“没错,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但我决定做一件事情……”然后他把我号封了,但我仍然很高兴,我让他整晚睡不着。
我想我也许传达出一些东西,也许没有。
当然在书里我从来不写这些,我不想刻意地去写这些,我知道徒惹人厌而已。
我想那个也许就像是杂文,我成为不了鲁迅那样的文人了,我至少能有立场。但是渐渐的,在论坛上讲立场的人也少了,我记得曾经有些人就是摆明了“我没有人格”出来表达优越感的,于是到后来每次见到那个人说任何观点我都直接说“你没有人格”,但后来,当论坛进一步进化到你提起“道德”两个字就会被扣上道德帝帽子的时候,我也不再想说了,后来渐觉无趣,又因为其它的事情,便不再去论坛上表达什么观点。
后来有一件事我是一直在想的。
去年七月或者络写手,说文人的事情,就更加可笑了。最近几年我渐渐看到一种观念,就是“你能做到什么?”例如你不能彻底弄倒所有的盗版,你凭什么反对其中一个,你反对这个有什么意义?
但人的力量并不是这样的,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彻底解决什么事,十三亿人的事情,首先是舆论和趋势要往好的地方走,社会上的大趋势变动之后,政府才会往好的方向走,它们才会感受到压力。这些年来,我们看见每况愈下的公信力,看见每况愈下的社会,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做了,我们连说都不说了。当有一天你看到某个令人愤慨的新闻,你嘿嘿一笑,非常“成熟”地说这世界就这样子,趋势就已经达成了,很遗憾,这是坏的趋势,那么社会还会更坏的。有人可曾看见自己身边的趋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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