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赫连辞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怕再过几个呼吸,他便会完全丧失听觉,错过了顾绯的话。 蛊。 赫连辞自幼便身体特殊。 体弱多病,脸色常年苍白如纸,每月朔日夜晚,他会咳血不止,仿佛将死之人。 母亲告诉他,他是早产的孩子,出生时性命垂危。她动用了草原部落的秘术,把他从生死攸关中救了回来,捡了一条命,但是此后要承受无尽的痛苦。 母亲是个很矛盾的女人。 她教他识字,教他武功,多次在他最虚弱的朔日将他丢入寒冷的湖中。那些磨练他的方法,无不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她培养他,却又恨他。 但每一次,赫连辞都活了下来。 他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他要向母亲证明自己,他是她仇人的孩子,却也是她产下的孩子。他可以完成她的复仇。 这么多年下来,赫连辞早已习惯了自己咳血的毛病,有时还会加以利用。 但他从来不曾把自己咳血与被皇后下毒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或者说,不愿往“蛊”的方向想。 况且草原与巫蛊之术,一个在最北,一个在最南,二者如何联系到一块? 赫连辞的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见:“你让我如何信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认得出南边的蛊术?” “我当然不认得蛊术,但我能解,”顾绯眼中盛着笑意,“是不是蛊术,夫君一试便知。” 纤细的手指缓慢落下,从赫连辞的眼睛,摸到了他冰冷的唇。 “现在,请夫君来做一个选择。” “要大周的城池,”她低下头,与赫连辞更加贴近一分,红唇微微弯起,呵气如兰,“还是要能解蛊的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