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本以为,若是不说自己这些人是原东伦国的人,也许能获得从轻处罚,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那位贵人,而且自己这边的少年也受了重伤,没看都吐血了嘛。 可现在,没指望了,大宣人一向不善待东伦人,同样的罪,对东伦人都是从严从重处罚的。 “唉,”老头长叹一口气:“自打那年打起仗来,我们不少人都往这边逃,可逃过来也是黑户; 好不容易等仗打完了,朝廷也给我们登记户籍了,却是不分给我们土地,我们只能给大宣人做佃户; 可主家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我们这些人原先都是一个村逃出来的,就想抱着团过活,可没人雇我们这么些人哪; 我们又不敢分开,因为一旦分开,要是被欺负了,便相互救助不上了; 好不容易有个大户把地租给我们种,租子却比别人家都高,可我们这种情况也没得选,便留了下来; 好在后来出了个什么棉花大人,我们种玉米也好、种黄豆也好、种棉花、种花生,都有人收,主家赚得到钱,我们也就能吃上口饱饭; 可去年底闹灾,粮食紧张,我们这里山多,就出现不少马贼,东一伙西一伙的来抢粮食; 主家可不管抢不抢粮食,他只管粮价高起来能卖好价钱,催着我们缴粮; 我们跟马贼都拼上命了,大斌子都被他们打断了后腰,才没让他们抢走多少,算是保住交给主家的粮食,但是我们的口粮就保不住了; 那些马贼隔三差五就来抢,尤其今年开春的时候,可那时候我们也不怕了,因为我们也没得吃,都是上山挖野菜、刮树皮充饥; 可他们放了话,说算是我们欠了他们的,等入秋的时候他们会一并都收回来! 只是后来玉米都收完了,他们也没来,听说是朝廷严抓各地剿匪的事情,我们以为太平了,这才敢把玉米放在外面晒; 没成想你们……贵人们来了,估计二斌子以为你们是马贼,这才搞出误会……贵人爷爷们呐,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是被吓怕了呀!” 老头说着就跪下求情:“馒头还小,他爹都瘫了,他也是急着保护他二叔才……才冒犯贵人的,我们这些人不能没有二斌子啊!” 老头也不知道哪位是国公爷,他看出楚清是一群人保护的对象,可听着声儿又是个女人,就不确定起来。 干脆“贵人爷爷们”的叫着,转圈给楚清等人磕起头来。 “咳……咳咳……,二斌子怎么了?馒头怎么了?啊?”炕上躺着的大斌子剧烈咳嗽起来:“贵人,都是我的错,咳咳,要打要杀冲我来,放过我二弟,放过我儿子吧!咳咳咳咳……” 那个叫大斌子的瘫痪男人急得想爬起来,可凡是卧床已久之人,都会产生肺疾,大斌子越想说话就越咳得厉害,再加上瘫痪,越想动就越动弹不得。 “馒头无事,只是吓晕了,二斌子也无事,”楚清说道,然后忍住半句“他只是吓尿了”没说。 卓耀:“这位就是你们口中的‘棉花大人’,如今是永安公,这位是永安公世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