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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李菁：“这样因为被抛弃才崛起的我，才符合你跟观众的期待，对吗？”

    李菁静默片刻，赞同：“确实烂俗。”

    她向南七提出新问题：“你在音乐方面有天赋，可却因做傅夜助理浪费了三年，后悔吗？”

    南七反问：“后悔如何？不后悔又如何？”

    李菁目光下移，落到南七左手。

    南七穿着长袖。

    “你的微博头像是缠着纱布的手腕，”李菁平淡却诛心，“你为什么割腕？”

    南七不假思索：“因为愚蠢。”

    李菁一怔。

    “受到伤害了，”南七嘲弄，“不抡刀砍向伤害自己的人，而是将愤怒向内朝着自己发泄，简直不可救药，愚不可及。”

    李菁眯眼，两秒后道：“你好像认为人不该软弱。”

    南七承认：“软弱是原罪，你一旦软弱，就会吸引来豺狼虎豹，被拆吞入腹，敲骨吸髓。”

    李菁：“……你好像历经过一些很不好的事。”

    南七笑出声：“我听出来了，你在说我极端。”

    南七喜欢极端。

    更准确的说，南七不得不极端，如果她不极端，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现在傅夜粉丝全都在骂你，”李菁改变话题，“你害怕吗？”

    南七：“不害怕，”顿了顿，忍不住笑，“我觉得她们很可爱。”

    李菁：？

    李菁确认：“觉得她们可爱？”

    南七点头：“她们造就了傅夜，没有她们，就没有傅夜今天的地位，可她们却对傅夜顶礼膜拜，将傅夜奉为自己的神明。”

    打一个比方：“古代去逛妓院，都是掏张银票，就能软香在怀一整夜，而她们倾家荡产供养傅夜，可连傅夜的衣服角都摸不到，做这般赔本的买卖，简直太可爱了。”

    李菁静默，好半晌才说：“把娱乐圈比作妓院，很大胆。”

    南七惊世骇俗：“不止娱乐圈，整个世界都是妓院，我们每个人都是恩客，同时也是妓子，买别人，被别人买。”

    李菁不语，冷不丁问：“那你的美人呢？”

    南七骤然僵住。

    李菁见状，含笑问：“你家美人也是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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