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沧江是北楚的母亲河,从横断山脉深处的雪山发源,一路浩浩荡荡流过北楚国全境,最终汇入与横断山脉隔楚相望的云梦泽。 沧江上游地带属山地地形,地势起伏较大,江水湍急。 碧蓝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圆月,圆月撒下清辉,照在湍急的江水上,江水轰隆作响,水面波光粼粼。 江边,这湍急的江水边,有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人正拿着长钩钓鱼。 这样的水势,鱼儿游得飞快,别说吃不吃得到鱼饵了,鱼饵本来就很难挂住,下水就被江水冲走。 他在这样的地方钓鱼,直钩一般的钓鱼,显然不是为了钓鱼。 果然,他身后的树林中,忽而有笛声响起。有鱼儿上钩了。 清冷的月光,湿寒的江风。笛声悠远而肃杀。 钓鱼佬没有回头,依旧专注的钓鱼。他仔细看着下方湍急的江水,仿佛能看到咬钩的鱼儿。 幽幽笛声靠近,一个人从黑漆漆的森林中慢慢走过来,上半身走出树枝婆娑的影子,走进月光中。 月光洒下,他的影子投射下来,投在皎白的草地上。将他的脸也藏在黑黢黢的影子中。 一曲罢,笛声断,他出声问问道:“你这是在玩姜太公钓鱼?” “不是很好用吗?”岸边的人嘴角勾出一丝笑,回道,“愿者上钩呀!我亲爱的本体。” “我看你才是本体……”草地上的人将玉笛抱在怀里,幽幽道,“你这哪有分身样子?” “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练传统分身?还规定分身就该有分身的亚子?”岸边的人笑起来,“话说你这笛子吹得可以了。现在吹笛子装逼,不会有人再笑话你。” “以前也没有。” “呵呵!”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乡情?”草地上的人将玉笛转起来,倒也有一股潇洒味道,“特意为你吹的笛子,你这游子难道不想家?” “想个锤子的家,老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岸边的人毫不领情,“我是回来帮你搞定‘缘’组织的,事成之后,我立马就溜。” “‘缘’组织?”草地上的人轻笑一声,“放心!你在那边还挺有前途的,我还舍不得让你回来。” “怎么?”岸边的人回头,“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灭了这‘缘’组织分部,我还继续往‘缘’组织混?” 月光下,坐在岸边的人和站在草地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站在草地上的、秦然的本体盯着天海域分身问道。 分身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本体? 坐在岸边的、秦然的天海域分身避开本体的视线,回身过去,问道:“所以,亲爱的本体,计划是什么呢?” “不急,还有人没到。”秦然笑道。 “还有谁?”天海域分身道,“我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出来的时间长了,他们会发现基地房间的我是水分身。” “我知道。”秦然回道。 分身用什么方法出来的,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们隔得这么近,本体自然感知得清清楚楚。 天海域分身撇嘴,表示无fuck说。 姣姣月光下,一人在岸边直钩钓鱼,一人在草地上,悠悠然吹起玉笛。 苏子说,唯江山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就是此时之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