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野心勃勃的教宗多伦为了变成教皇多伦,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摆平了许多他的反对者,只留下一个表面无畏,实则滑头的祭首奥斯格,用以显示宽厚。 但其实真正值得多伦担心只有隐修士,生怕他们坏了好事,这是他建国路上最大的内部阻碍,根本无法采用强硬手段。 倒不是说隐修士就一定会反对他,可隐修士一旦反对他,事情就再无挽回余地。所以多伦从不急功近利,生怕行差踏错,以致功败垂成。 多伦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扎实,一点点试探,甚至逐个去摸清现在这些隐修士们到底什么态度,耗费掉了大量精力和时间才最终排除掉了“隐患”,成为教皇。 隐修殿虽然没有殿主,但是谁资格足,谁威望高,众修士心中有数,隐修殿在神庭中都是不争不抢,时刻与人保持距离的姿态,内部当然也不会有人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领袖名头。 安期生便是隐修殿的隐修士,而且是领袖,甚至不存在之一的说法,不过他本人对这样的“身份”并不感冒,也从未利用这样的影响力做过什么事情。 对于光明神庭走上扩张之路这件事情,隐修殿上上下下其实早有心理准备,隐修士不管事,不代表不知事,光明神庭内有什么风吹草动向来都瞒不过隐修士。 也许这样不够清净,对潜修没有好处,但其实从未有任何形式的规定要求隐修士们不可关心“俗务”,正相反,隐修殿可是被赋予了重要权力的,甚至包括极为重要对教宗的监督权,只不过从未有人行使过罢了。 隐修士们的“清心寡欲”全靠自律,权谋、野心在隐修殿没有市场,阴谋家来也无用。 不止是这代隐修士,光明神庭会“走出去”几乎是必然的,这是那次分裂战之后,新成立的隐修殿的内部共识。 用几乎是必然这样有些矛盾的表述,除了用光明神信徒对命运女神的敬畏来解释,大概还代表着复杂的情绪。 对教宗多伦,安期生没什么评价,不仅是在其他隐修士面前,在内心深处也一样如此,真正的表里如一。 因为安期生与一般的隐修士乃至光明信徒又有不同,他的信仰自然异常虔诚,无几人可比,只是他的信仰比较纯粹,他更在意光明本身,而非是光明神庭。 只要光明的信仰仍在,光明神庭即便消失了也无所谓,隐修殿这种东西更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一直上蹿下跳的多伦存的是什么心思,安期生心里一清二楚,但他其实无所谓。 多伦想做什么就由得他去做吧,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将光明神庭折腾没了,要说他能以一己之力令光明神信仰断绝,那未免太瞧得起他,也太小看光明神在大陆民众心中的地位了。 在安期生看来,或许光明神庭消失了才更好,或者是“恢复”到圣战之前那种规模,因为光明神庭早已病了,其程度甚至并未比这桑赛特帝国差多少。 光明神庭越是势大,将信仰传播得越广,危害也就越大,因为这样的光明神庭传播的都是有毒的信仰,只会起到负作用。 面对多伦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探寻,安期生不胜其扰,但始终没有表态,最后想开了,为了不碍事,也为了躲清静,索性离开了圣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