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齐元元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吓得不会哭了,此时眼泪汪汪地说:“我没跑,是爹爹牵的马车把我跌下去了,我叫他,他没有听见。” 李文慈再一次如遭雷击,浑身如坠冰窖,彻骨寒凉。 所以根本不是孩子自己要跑,根本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有听见,一切都是那个负心汉编造出来的谎言。 错的是他!该死的是他! 齐三亮终于找了回来,骂骂咧咧地爬上马车,打开车厢避雨。 “真是倒霉透了!冻死老子算了!” 李文慈抬起猩红的眸子,看到李三亮光秃秃的头顶和两侧散乱的头发,这一看就是被剑削去了发髻。 谁有剑? 只有苏姑娘有剑! 苏姑娘刚刚狂奔离开,带回来了麦孜孜,而齐三亮成了这副模样。 麦孜孜虽穿男装,但身姿纤细,声音娇柔,一看就是个女孩。 中间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李文慈痛苦地拧起眉心,她和孩子生死未卜,而他的丈夫却想着去寻欢! 好冷啊,夏末的雨怎么这么冷啊! 李三亮踢了一脚横在车厢的李文慈的腿,骂道:“让开点!”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头,目光毒辣,那两个臭婆娘,我迟早要让她们跪地求饶! 李文慈收回腿,往旁边缩了缩,目光变得呆滞,不哭不骂不问。 李三亮觉得有点奇怪,看了一眼,气道:“不是都好好回来了吗?摆这副死人脸给谁看?” 李文慈抱紧孩子,不说话。 李三亮心情糟透了,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大咧咧地占了半个车厢,躺平睡觉。 李文慈和孩子缩在角落,坐了一夜。 这夜漫长,天快亮的时候,雨势终于变小,但洋洋洒洒还继续下着。 有人心急,跑去山下看,不一会儿回来,痛心地喊:“没了,什么都没了!” 焦躁的情绪蔓延开来。 苏瑾下打坐了一夜,真气已经平息下来,不得不说,孤影心法所带来的内力虽强大,却极具风险,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反噬,从而走火入魔。 好在,只要静心修炼,还是能够压制的。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苏瑾下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麦孜孜靠在车厢上睡着了,脸上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