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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沉重的心情，苏瑾下来到森林边缘。

    虽然是寒冬，但森林依然茂密。

    沈千雪和凤凰阁的弟子在前面领路，苏虎和琉璃社的弟子护着苏瑾下和师太跟在后面。

    好在冬天，蚊虫少，沈千雪又提前探好路做了记号，大家走得还算顺利。

    整整走了一天，时间过得很慢。

    “阿瑾，你还好吗，我背你。”苏虎第五次问苏瑾下同样的话。

    苏瑾下缓缓呼出一口气，强撑着。

    说实话，她有大半年没有走过这么多路了，竟不知道自己连这点体力都没有了。

    但苏瑾下还是摇了摇头，“我可以。”

    又走了一个钟头后，夜幕终于降临。

    弟子们利落地生火做饭，搭建帐篷，一切都训练有素。

    苏瑾下喝了点热汤便没有胃口了，独自钻进帐篷去休息。

    进了帐篷，四下无人，苏瑾下捂着刺痛的心口，缓了许久。

    刺痛过后，苏瑾下倒在被窝里，望着黑暗出神。

    不一会儿，师太提着一盏微弱的油灯进来了。

    师太常年在外行走，十分喜爱冒险，所以出入这种地方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她的精神头比一些弟子还要好。

    师太第一时间摸到了苏瑾下的手腕，为她号脉。

    透过昏暗的光，苏瑾下看到她皱起了眉头，然后从怀里拿出药递给苏瑾下。

    苏瑾下乖乖吃下。

    师太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躺在苏瑾下的身边，侧身轻轻揽着她，给她温暖。

    苏瑾下心中微动，伸出纤细的手臂抱住师太。

    “我以为师太会斥我太逞强。”

    师太摸了摸苏瑾下的头发，“傻丫头，怎么会呢，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比生死更重要。”

    比如自尊。

    比如自由。

    比如太多太多东西……

    跟师太在一起，心总会宁静很多，苏瑾下带着一抹微笑，渐渐睡了过去。

    帐篷外，沈千雪望着那灯光下透出的相互取暖的身影，心里竟难得地平静下来。

    沈千雪和苏虎以及众多弟子轮流守夜，这一夜安然无恙。

    但，这只是森林的边缘，离枯荣树还有很远的距离。

    翌日，天色才刚透出一些白蒙蒙，沈千雪便带着几个弟子去探路了。

    苏瑾下醒来和师太稍微修整，吃了点东西，等沈千雪回来一同上路。

    然，随着天大亮，白雾越来越浓，很快便影响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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