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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士，才是高手。”灰刺没好气，“你这蠢货。”

    小赵吃了一惊，知道这是师傅提醒他不要惹冯均卿，不禁道：“他？冯均卿，听说是何老尼同门师兄还是师伯的弟子，他是不是高手弟子看不出来，但他不好得罪。弟子一直都谨慎。”

    “怎么了？”灰刺问，柳如海也顺道听了听。

    “他是个烧香的，在不少勋贵府里传教。不是弟子别人还不大知道。愿意捐献家财的老爷们不少。有几个公侯子弟，还拜了他做师傅。”又看了陆秀云一眼，“听说有两位娘娘的母家子弟，也拜进他门下了。”

    柳如海一听，就想，这八成就是曹夕晚最不喜欢的神棍骗子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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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影十二傀儡，全坐在马背上，好奇地打量着青娘子的旧情人。

    冯均卿以前觉得这些小孩子烦人，现在也是这样觉得，不过，现在他不会露在脸上。随便他们如何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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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老了……”叽叽喳喳。

    “易了容。”她解释。

    “不怎么好看。”

    “以前很帅的。”她再三解释，他们以前还小，恐怕都不记得见过他了。

    “……衣品不太好。”

    “不穿道服的时候，很有衣品的。”她坚决表示，她的眼光很高的，“以前真的是美男子。真的！”

    “……”文若太监本来尴尬得不敢出声，后面就渐渐佩服地看着冯仙师。他一派从容，风清云淡，似乎如今的局面，他也不是很意外。

    小时侯烦人的孩子，长大了也特别招人讨厌。这岂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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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着，瞟了瞟自己身边随从，这回，世子府也来了几个伴档儿，但为了以示诚意，他和文若之外，只有五名府卫家将跟过来了。

    而她，足足带了二十五个。

    冯均卿看看她，她一脸比他更飘逸的从容，策马与燕双留笑语，骨子里有三分有恃无恐，披风里有剑，故意让他看到。

    她还是只有一剑之力吗？他沉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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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乔强生，同样在马背上打量着冯均卿，他倒还记得，多年前的旧事。

    以前，他是凉国公府的家将头领，她是巡城司的副头领，他们出门见面，其实都会拉上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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