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风吹过,是诱人的稻香,荡漾在金子铺成的浪涛之上。 然而,秦少白目之所及,却是满目苍痍。 稻田里的杂草比稻谷长得更放肆。 毫不容易长出来的一些稻谷也像很久没有喝到粥的孩子,骨瘦如柴,让人心头一冷。 李大人下了田地,摘了一根稻穗过来,递给了秦少白。 秦少白的记忆里,稻穗都是用沉甸甸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的。 可是现在他看着手中的那根稻谷,摸着那金色的谷粒,脑海里闪出来的却是瘦骨崚峋这个词语。 “我们这还算好的,你看边上有一条河,然后百姓也勤快,浇水浇得多。” 李大人的声音里充满着一丝骄傲,目光里却全是焦虑。 “这出谷率挺低的吧。” 李大人疑惑地看了一眼秦少白。 “我是说,这么一亩田能打出多少稻谷来啊。” 李大人微微摇了摇头:“要是自家的地,那还勉强能撑得过这个冬天,要是租借了别人的田地,上交掉田租后,所剩就真的无几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又道:“有身则有徭,有田则有赋,交赋时,可不管这一年是丰年还是荒年。” 秦少白知道宋朝开始,佃户制开启,朝廷开始把佃户编户齐民。 一块地,既有主户,又有客户。 农田主是主户,而佃农就是客户。 这地的主赋是由主户交纳,但佃户却依然要交纳所谓的人头税,过迁税。 使得大宋的百姓头上又多了几块巨石。 老夫子朱熹就吐槽”古者刻剥之法,本朝皆备。”而赢弱的南宋,朝廷对百姓的盘剥更甚。 这些,秦少白自然是知道的。 他也没办法在个地方和李大人讨论朝廷的税收制度。 事实上,他也是知道,就算他像李大人一样对这税收制度充满了抱怨,也是无法改变这一制度的。 “我来南阳的路上,也见到一些田地,那里的情况似乎比南阳要严重的多。不仅干旱,还有虫害。” 秦少白只能转移话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