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江水为竭-《家兄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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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这群白皮鬼!”
“杀了他们!”
天启二十三年六月二十七日,伴随着呼喊声,一群身材矮小,头大腿短,皮肤暗黑,鼻宽唇厚,头发鬈曲,体毛稀少、身上有白色彩绘纹身的黑人手持石制长矛从丛林中冲出。
他们的目标,是丛林外荒地上那一群正在使用拖拉机的大明农民。
“昆仑奴来了!”
伴随着一个手扶铁犁的农民大喊,在他旁边的一个农民立马吹响了脖子上的木哨。
“哔哔——”
刺耳的木哨让远处的拖拉机停下,而在农田道路上游弋的一些明军马步兵也开始驾驭战马,向着木哨响起的地方奔驰而来。
农民们慌不择路的逃跑,追击他们的矮黑人不断投掷长矛,时不时能伤到一些跑得慢的农民。
他们的规模在数百人左右,而面对发动偷袭的他们,一队十七人的明军马步兵选择了举枪扣动扳机。
“砰砰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十数名矮黑人被打翻在地,其它矮黑人见状却不逃跑,而是纷纷投掷石矛,企图将明军扎下马来。
然而他们那石矛还未投掷出去,远处再次传来枪声,只不过这次射来的子弹要更多。
一瞬间,上百矮黑人纷纷中弹倒下,其它矮黑人见状作鸟兽散,纷纷试图逃入丛林之中。
后续明军继续抬枪射击,远处的百余名马步兵也纷纷射击,一时间矮黑人们死伤惨重。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拖拽抬走了一切能用的东西。
拖拉机旁的煤炭,田地里的铁犁和边上的铁制农具都是他们抢夺的东西。
等他们成功逃走,两股马步兵汇合,一些被石矛伤害到的农民也被送往了后方救治。
过了大约一刻钟,远处奔来数百骑兵,他们从土路冲来,队伍拉的老长。
见状,在原地的明军总旗官也策马上前,拦在道路上于马背作揖:
“总兵!”
“昆仑奴呢?!”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吴三桂策马从队伍中来到了最前面,而作揖的总旗官则是指向了远处的丛林:
“和之前一样,又躲到林子里去了。”
“百姓伤了七人,被抢了百来斤铁器和数百斤煤炭。”
“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北边九真县流窜而来的。”
总旗官的话让吴三桂咬牙,转头直接对军需官交代道:
“从苍梧县调来三万斤火油,让人把这里的林子都焚毁!”
“是!”
吴三桂的军令很快得到回应,只是一天时间,二百里外的苍梧就调来了足够的火油。
深夜,伴随着大火出现,一条火线向着丛林深处掠去,似乎要焚毁所有存在。
刀耕火种,这几乎是南洲百姓和衙门使用最频繁的开垦手段。
只要火油足够,夏季的一场大火能创造出十数万亩的白地。
对于移民来说,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只剩下了清理石块和烧成焦炭的树木与埋在地下的树根。
顶多三个月的时间,这十几万亩土地就会被清理干净,水渠和水库也会被安排上。
而后,这些土地将会被百姓们利用拖拉机开垦为耕地。
这样的手段,已经在南洲施展了十几年。
反正只要到了雨季,沿海自内陆的几百里地就会得到滋润,因此每年南洲布政使司都会在春季组织队伍砍伐可以利用的树木,然后在夏季焚毁数百万亩的林地。
对于移民来说,这样的结果是他们能获得或多或少的耕地,这能让他们过的更滋润。
但对于依靠狩猎采集为生,处于比较原始的状态的矮黑人们来说,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破坏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
不过,矮黑人也并不愚蠢,他们也会效仿大明人耕种,甚至为了耕种,他们会向大明移民发动袭击,抢夺粮种、铁器和煤炭。
他们的做法是双方矛盾激化的原因。
由于他们在南洲基本没有固定的居住点,基本分散在整个南洲,因此对于吴三桂来说,想要围剿他们的难度很大。
所以自从来到南洲,吴三桂采用的就是直截了当的放火焚毁森林,以此缩小矮黑人的栖息地。
在他的办法下,所有矮黑人都在往内陆流窜。
不过,伴随着明军焚毁的林地不断变多,许多矮黑人也只能铤而走险的和明军对抗。
只是他们的下场,大多都是以南洲各大矿区、铁路作为归宿。
“碰……”
当腰间代表身份的佩刀被丢在桌子上,吴三桂也坐在了这处开垦地的一处石屋之中。
他揉捏眉心,面前站着两名参将。
“这群昆仑奴好不安生,和南洲布政使司交代一下,一起上疏请国朝调百万火油前来,我要一次性焚毁千万林场。”
吴三桂想一劳永逸,他麾下的参将却提醒道:
“总兵,眼下齐王就藩在即,国朝内部动荡,恐怕不会赞成焚毁千万林场。”
大明的林场是能创造税收的,尤其是南洲这种拥有千百年树林的林场,那更是创造税收的大头。
南洲布政使司衙门每年依靠砍伐林场来获利十几万两税银,吴三桂的想法估计不会被南洲布政使司衙门认可,并且工部的林业司也不会认可。
“这也不行,那么不行,这样猫捉老鼠的玩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剿灭所有昆仑奴,调回中原?!”
吴三桂被丢到南洲已经好几年了,积攒的怨气也越来越多。
他眼下正直武将最为重要的中年时刻,如果不能在这个年纪多多积攒功劳,那等他老了,就准备让一群小辈骑头上好了。
“我若是参与这次西征,恐怕早已经觅了一个爵位!”
吴三桂攥紧了拳头,而他面前的参将兼幕僚却安抚道:
“总兵不用担忧,我听闻各都督府要随齐王离开一大批人,届时以总兵曾经的功绩,想要调回中原易如反掌!”
“嗯……”吴三桂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面对眼下的局面,他还是觉得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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