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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音脸色已然灰白，眼底有浓郁的乌青，懊悔之意早已消散无踪：“早知道求情没有用……我就不求了。”

    她艰难地勾起一抹笑。

    但从封晏初的视角来看，不过就是嘴角微微抽动一点，很明显就是在哭。

    沈音眼中带着一丝决绝：“我不知道你们能走多久，我也知道，我肯定是要死在这儿了，你能帮我转达个信吗？”

    封晏初饶有兴致地抬起头：“可以，说点什么感动感动我吧，反派最后不都得说点儿一些好听话来洗白自己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沈音喘息着，“那你可以不要告诉我娘，我死之前苦苦哀求你吗？”

    封晏初歪头。

    沈音很平静，好像在说一个再平静不过的请求：“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就算最后一刻，我也保持着我身为公主的尊严。”

    封晏初倒是很感兴趣：“可是我要是输了的话，也没有时间说遗眼吧，你觉得我会赢？”

    沈音颔首：“你有死而复生的能力，我娘就算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打死一个活死人。”

    她越来越没有精神，喃喃自语：“或许我死在这一刻是对的，我见证过我们沈家的荣光，没有见到我们沈家的衰败，就够了。”

    封晏初以短刃刺入她的心脏：“行，我知道了。”

    沈音因为疼痛身体而颤栗起来，艰难地看着她：“你一定会帮我转达的，对吧？”

    封晏初面无表情，缓缓将剑刃往里旋，轻声说：“我一定会告诉她，你死得有多么惨，在死前是怎么苦苦哀求我的。”

    沈音愕然，睁大眼睛，张口欲言。

    可是她的表情直接僵住，想要说的话没有说出来，嘴巴微微张着，直接没了声息。

    她时间彻底停留在这一刻。

    封晏初面无表情地抽回刀，血液泼洒在脸上，尚且还算是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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