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后…再这般…这般。” 讲着,桥莯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轻蔑。这愚蠢的东西,当他们完成任务后,又还剩什么利用价值呢?调到兖州去当郡守?想屁呢。 这六百万现钱,实则就是一笔买断。 什么家产翻倍的鬼话也信,真是呵呵了。 “就是这样,钱大人,您懂了吗?” 说着道着,没多久,桥莯便讲完了图谋。而钱远则是面色大变,皱眉不言。 若是按照袁术给的方案去做,他可完全与赵枭结下死仇了!这不是什么将郡治拱手相让或者直接起兵谋反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大计,而是一个从内到外将赵枭全盘打击的巨大阴谋。届时,他这些郡守绝对会遭到报复。 袁术开出的这些回报,与巨大的潜在危险相比…究竟孰轻孰重?真不好抉择。 就在钱远闭嘴不言之时,桥莯冷冷发话了。只见矮瘦男子猛然腾起,以手指戳向中年郡守的胸口、厉声道:“知道了这么多,你认为你还有选择吗?!实话跟你说了!自…” “自你与我见面的那一刻,你便没了回头之路!别想那么多,背叛袁家的代价…” “你小小钱家,扛不住。” 见桥莯突然发难,钱远登时汗如雨下。 他连连作揖、诚惶诚恐道:“唉,是大人想多了!卑职刚刚是在思考如何发布假令之事。在下对袁兖州的忠诚,日月可鉴啊!!” 桥莯听声喜笑颜开,就好似适才啥都没发生一样。他拍了拍中年郡守的肩膀、淡淡道:“大局上的风势水太深,小人物搞不清楚。” “李大人,听在下一句劝,别多想。” “你把持不住。” 钱远听声沉默,最终缓缓开口:“好,就今夜吧,我钱家开始往兖州分批撤离。” 桥莯淡笑,行了一礼便转身而去。 “六百万钱,已经运至贵族府里。” “记住,后日辰时起事,绝不可晚分毫。” …… 矮瘦来使走了,前去安平郡了。 此刻天际微光乍现,第一声破晓鸡鸣已然响起。可钱远还是瘫坐在渤海郡守府中,缓缓消化着夜里的那番对话。不是他经不得事,只因后日所行之事,将彻底改变钱家。 但他没得选,待赵枭从青州归来,他们这些冀地郡守多半要被罢免。在下位前多捞一笔,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尽管他知道,袁术大概率不会在兖州为他安上个郡守之职。 可他只能相信,只能祈盼。 在等待恶讯的绝望黑夜中,传来一个虚假的声音,告诉你如何去做能搏得光明前程…多半人都会按照声音行事。即便明知是假… 也会这么去做。 …… 卯时旭日,焦灼金阳高挂于天。 昨夜有一场小雨,露水铺于丛间花草,蒸发下渐起一层略带银光的淡淡薄雾。雾稀清新,和熙了耀眼的阳光,润湿了翠林的松木。 赵枭在前行,此刻大军已出钜鹿、离冀州府高邑不过堪堪小两个时辰的路。 浩荡雄师延绵十余里,各部分工井然有序。开路的精锐由关羽领导,一万死卒目光锐利,不断环扫着周遭环境、提防潜在的风险。 这必经之林被雨露浸染,难以起火。除却大林着火这最大的意外,其余皆是小事。 故此,先锋的工作不算太累。 说是检查地情为重,实则还是以劈砍挡路之木为主。死卒风风火火,动作不小。 与先头部队遥相呼应,队尾的一万后卫部队亦是由义理死卒构成。在被张辽严加防控的冀州被袭,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故此,后卫部队多半都忙碌于…扫除大军过路痕迹。 将自然还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