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出发!”余子江说罢,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秦幺则绕到后座上,坐到了展沉身边。 展沉完全没被周围的扰动影响,继续埋头旋转手上的魔方。 展沉身上果真有陶林的影子——只要他陷入思考,就没人能影响到他。 陶林在窗前无言地盯着展沉一会儿,然后轻轻一笑,快步从车头绕过。 他跨上副驾驶座,想要再次转头看向展沉,顺便把展沉忘记的步骤告诉他。 可当陶林的目光再次落在展沉身上,只见他旁若无人地骄傲提起嘴角,将手中拼好的魔方举到了眼前。 展沉比陶林想象的还要聪明,他可以在千千万万个旋转组合中把错误选项快速又清晰地排除,找出那个最终的正确答案。 余子江放了首轻快的音乐,哼着小曲启动了车辆,缓慢行驶出校园,往出城的高速路口奔驰而去。 余子江今年已经36岁了,大部分高中同学都是拖家带口来赴约,余子江在饭桌上免不了被一通【质问】。 而他只是无所谓地摆摆手,把八卦全都用酒挡回去了—— “我这工作性质就这样,危险不说,还整天不着家,不过我每天活得挺开心的。” “自己开心就行了,传宗接代不是人生的目标,我老了又不是没人陪……” 余子江从来都是如此的豁达,哪怕他遍体鳞伤,行走在善与恶交接处的悬崖边上,也从不觉得自己孑然一身。 最后余子江畅快喝得酩酊大醉,整个人挂在陶林身上,被秦幺从后头推着踉踉跄跄走回民宿去。 那一刻余子江是真的开心,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小路两侧的草坪上,远处马圈里时不时传来马匹那已经被距离淡化的嘶鸣。 “要是我明天战死沙场……”余子江忽然沉沉地说,然后轻打了一个酒嗝。 “你说什么?”陶林微皱了皱眉头。 “你们就在我的墓碑上写——他有一头长发,一片被灼烧到皱褶的皮肤,一条千疮百孔的左手臂,以及,一个因爱这片土地而不死的灵魂。”余子江说。 “你想多了,要是战死沙场,警局会把你统一安葬在陵园,石碑上只会刻上——烈士余子江五个字。”陶林冷冷地回答了他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