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秦与过得最窝心的一个春节,在除夕这天告年后不能去修车铺蹭饭吃。 天黑,秦与从陆柏家离开,陆柏今天喝了点红酒,他没让陆柏送,自己打车回去。 路没多少人,冷冷清清。 出租车在公寓楼前停下,秦与付款下车,他刚走了两步,又有一辆出租车开进来。 “秦与!” 秦与以为自己幻听了,转身循找去。 车停稳,下来的人是何君硕,他到后备箱把行李箱拎下来。 秦与思忖着车不再下来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但很快,出租车驶离。 他的视线落在何君硕身。 何君硕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边臂弯搭着一件风衣。 “你怎么来了?”秦与仍旧不敢置信父亲在这个出现在苏城。 何君硕次来接秦与,父子俩吵得不欢散,他没打算再来,可回到北京,等彻底冷静下来,他是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苏城过年。 何君硕没多解释:“这几天不忙。” 秦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你女朋友跟你分手了?” 何君硕握着拉杆,半晌才吱:“秦与,咱能不能聊点别的?” 秦与没搭腔。 从电梯到进家门,父子俩一路沉默。 秦与到鞋柜找了一双新拖鞋,拽下防尘袋,将拖鞋放到何君硕脚边。 何君硕刚才一肚子火气,一双拖鞋让他心舒坦不少。 他关心道:“在陆柏家吃过年夜饭了?” “嗯。”秦与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放茶几,也没给谁喝的,他指指北边的房,“那卧室一直空着没人住。” 完,他靠在沙发玩手机。 何君硕把风衣搭在沙发背,拿起秦与倒的那杯水,拎着箱子回了自己卧室。 半小后,何君硕从卧室出来,刚才他简单冲了澡,把胡子刮干净。他昨晚通宵加班,今天忙完直奔机场,连饭也没顾得吃。 他问秦与:“家有没有什么吃的?” 秦与反问:“你没吃饭?” “没。” 秦与放下手机去了厨房。 何君硕跟着进去,他对今年的年夜饭没什么要求,有碗速冻水饺吃就很满足。 他道秦与不喜欢家有外人,自然不请做饭的阿姨,秦明艺指不沾阳春水,最简单的菜也不做,家肯定没什么吃的。 秦与打开冰箱,拿出卤牛肉和卤鸡爪,又拿出两盒水饺,这些是蒲万给他准备的宵夜。 他晚经常到巷子觅食,蒲万吃多了路边摊不健康,于是第二天给他卤了一些牛肉和鸡爪。 水饺也是蒲万自己包的,皮薄馅多,外面卖的跟这个味道没法比。 何君硕看着丰盛的食物,“陆柏给你准备的?” “不是。”其他的,秦与没多言。 何君硕不做饭,不过煮水饺难不倒他。 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围裙,最后作罢,开始烧水煮水饺。 父子俩相顾无言。 秦与在厨房站了几分钟,不道要跟父亲聊点什么合适,他索『性』去了客厅。 水烧开,咕咚咕咚沸腾起来,厨房冒着热气。 这是两个月来家唯一的一点烟火气息。 何君硕转身问客厅的秦与:“你要不要再吃点水饺?” “不吃。”秦与想到父亲为了来苏城,连年夜饭都没顾得吃,又改口:“我吃点菜就行。” 何君硕给自己煮了一盘三鲜水饺,热腾腾的饺子和两道卤菜是他今年的年夜饭。 秦与坐到餐桌前,拿了一只鸡爪啃。 其实他一点也不饿,在陆柏家吃过餐。 他刚才玩手机想了想,次跟父亲一块吃饭是什么候,竟然没想起来。 应该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何君硕尝过水饺和两道卤菜,抬头看向秦与,好奇:“这是哪家酒店的菜?” 秦与如实道:“我桌的爸爸做的。” 完全是厨的手艺,何君硕所当然地以为:“你桌的爸爸是厨师?” “不是。开了一家电动车修铺。” 何君硕微微颔首,评价:“厨艺不错。” 秦与接过他的话:“是不错,我桌从来没在外面吃过早饭,爸爸每天早五点起来给做早饭。” 何君硕道儿子在内涵自己从来没做过饭,他强行挽尊:“以后你可别干律师这行,忙得脚不沾地。” 他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为太忙了才没给秦与做顿早饭。 秦与忍不住就想怼:“不是只有律师忙,人家修车也很忙,天天那么多电动车等着修,有要加班到点钟。” 何君硕:“......” “秦与,”他喝口水顺顺气:“今天是除夕,好好话行不行?” 秦与啃完一只鸡爪,抽张湿纸巾擦手,没再吭。 何君硕站起来,去吧台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他给秦与一杯,“今天过年,少喝点。” 何君硕将衬衫衣袖挽去,拿起酒杯跟儿子碰杯,“听你妈妈,你数化和英语都考了八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