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俐齿-《国公大人缠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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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妹妹,是我思虑不周,你又何必咄咄逼人,眼含煞气,欺我姐妹?”周十姑娘垂泪道,单薄的身躯微微颤动,将后背靠在身边的婢女身上,好不娇弱。

    聂沉璧眼眸冷漠,微微眯起,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我一个弱女子,行动做事往往身不由己,若是不带些煞气,岂不由人践踏,”这京城世家的女子,就是再不客气也不会向聂沉璧一般厉声带煞的说话,大都是习惯了玩了阴招,一时之间众人不由微怔。

    “哎,不过如此,不过如此,也就如你这般的女郎才能说出这种话,似我家女郎这般的家世姿容,实在是不能比的。”周家队伍里一青年将聂沉璧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摇头道。

    聂沉璧心中不由一恼,不是她先招惹的事非,偏偏这么贬低自己。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自己不给面子了,让你们心里舒服了去。

    聂沉璧抬头,悠悠一笑,啪啪啪的连拍了三下手,红唇轻启,本就清冷的音色此刻更是悦耳动人,“妙妙妙!这位郎君措辞大善啊!”也不理睬众人诧异的目光,她哈哈一乐,“我平日里与我那群姐妹拌嘴也是这般喜欢说些无聊的话,讽刺讥笑对方的呢,不过郎君还是青涩了些,往后还是要多多学一学市井俚语才更妙哦!特别是闺中妒妇,市井农妇之流呢!”

    这一番话只让那个周家的幕僚面色通红,她拿这个出言的文士和泼妇相较,实在是言辞犀利,只言他毫无风度参合女子之事。

    旁人听了,不由发出轻笑,这人巴结主家也不是一次两次,此刻被人喝住,实属活该。

    那文士脸一白,愤怒的目光盯着聂沉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见聂沉璧的目光转过来,周十在侍女的安抚之下,清声道,“我见妹妹素雅庄丽,实有仕女之风,心下喜爱的很,却不想妹妹出口如此刻薄模样,令我有些失望。”

    她的声音和她的外表一般看着柔柔弱弱。就是现在指责聂沉璧的话让人听着都觉得有几分天经地义的感觉。

    “我虽不是生于名门显赫世家,但也是个静雅的闺秀淑女,今日被这位女郎相激,我倒要一展言辞,好好来辩一辩!”说着对着自己的侍从挑了挑眉,众人原先被吓得不敢惊语,此刻聂家众人被她挤眉弄眼的一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令得周家两个女郎更是恼火,“不要脸,竟把自己当作取笑众人的下贱人!”周十五哼声。

    “如此轻浮女郎,实在是令人不喜,十五姑娘何须同她置气呢!”那文士听了自己女郎的话,连声附和道。

    听到这话,她也不恼,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容,灯火在她的身后,金红色光线落在她的眉宇之间,在场的人不由一呆,在这女郎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超越世家女的皇皇之风,拥有一种让人倾倒的气质,她就这么淡淡的笑着,淡淡的注视着眼前人,“谁家的狗?!主人也不出来管一管!怎么只许你们轻贱于我,还不许我说话了!?我与我的家人在此享受美食,你们上来二话不说掀了我的食桌,这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还有你这男儿,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竟在女儿口舌之间,依附于女子裙摆之下喋喋不休,实在是我辈之憾!羞煞人也!”说着她摇了摇头,往帐篷处抬步,“如此之皮囊,我可羞与之为伍!”

    她这一席话,清亮之极,侃侃而谈,在场的每个人就没有不听见的。

    让人听后心中更是畅快淋漓。一时间,众人都呆住了,马车里的男子微微抬头,将车帘挑开一条细缝,想不到这女郎居然是有几分傲然不群的气度,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只见到女子脚下一顿,接着说道。

    “还有,我见姑娘思慕之人必是个韫玉怀珠的君子,姑娘有意自可上前一叙,想来郎君雅达,必不致令姑娘徒劳而返,而我这人,脾性不是很好,若是不小心让姑娘触了霉头,反而令人不美!”

    这些女子说话,不过是姑娘之间的吵吵闹闹,实在是聒噪、刻薄得很,是以,这周六郎并未插手她们之间的谈话。

    与他们这些家族中,这些事情实在寻常的很,后院里也见得多了。

    马车里的青年微微一怔,他自与聂沉璧的马车相遇以来,自己一路并未下车,即使是让侍从交代也未透露身份,况且各家马车之上的家徽已经取下,若是单看,也瞧不出些许来,这女子如何得知车内坐的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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