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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不能理解，不管存在什么样的敌人，人类还没沦落到需要变成吸血鬼来苟活的地步。”无晓并未被他的话语动摇，眸子冷漠，词言义正地说道。

    “在你眼里，成为吸血鬼是苟活？”瓦奇眉头皱得很深，严声道。

    “不然是什么，我听人说，你们准备把七成人类变成吸血鬼，剩下的三成，当作饲养的家畜，作为你们的食物来源。”

    “对昔日同类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们不会感到羞愧吗。”无晓不可置否地逼问道，神态冷酷。

    “羞愧无关紧要，这是发展的使然，是不可避免的，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唯有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才能站得稳阵脚。”

    “怪人和吸血鬼，都只是进化的一个分支，而我们选择了更好的那一条路，至少吸血鬼存在理智，存在领导者，怪人没有，这难道有什么不对。”说到此处，瓦奇越发振奋，满脸红光。

    “即使让贫民窟的无辜人全部惨死，也是你所谓的发展使然吗。”无晓从容反问，说辞锐利。

    “那个地方早就不是单纯的贫民窟了，任由不管，只会滋生出更多的怪人，既然不想当吸血鬼，只能把他们杀掉了。”瓦奇语声坚定，不觉得做错了。

    “看来，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慈善家，现在的你，只是个把人命当作草芥，是个吸人血的怪物。”无晓顿时嗤之以鼻，变成吸血鬼的人，性情上会发生巨大改变，连本人都未必察觉得到，还自称理智，说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可那又如何呢，成为吸血的怪物，总好过被神明像害虫一样清除。”瓦奇将短柄大锤重重丢在地上，砸烂地板，代表他的强硬态度。

    “如果我说，我不需要变成吸血鬼，也能和神明对抗呢。”无晓嘴角勾起情感丰富的笑意，令人遐想。

    “天真，你是想当人类，还是想杀掉神明。”瓦奇轻蔑一笑，眼睛微眯。

    “我要说的是，我既要当人类，还要把神明给杀了。”无晓悠然自得地说道，声音具备穿透性。

    听到这话，旁座的赛克斯一下子愣在那里，不可思议地看着无晓。

    “哈哈哈哈！”瓦奇仰头大笑，像在笑一个井底之蛙，等他见到卡兹大人后，一定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连卡兹大人那样立足于所有生物顶端的存在，为了对付神明，都需要足够强大的军事力量，来增加获胜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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