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名分-《我我我讨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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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正经的,没脸没皮的,男人。
简言辞订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司谣先跟着他去拿了蛋糕,接着去餐厅吃晚饭。
等蛋糕也吃得差不多,外边的雪已经下大了,在地上积了一层。
简言辞结账出来,一眼就瞥到正在原地踩脚印的司谣,弯了弯唇:“过来。”
刚抬头,他已经径直过来,牵起她的手。
两人往停车位走。
司谣想起了吹蜡烛的时候,开口问:“刚才你许了什么愿望?”
简言辞:“我不许生日愿望。”
司谣懵了懵。
“……你怎么学我。”
她默默酝酿了下,又问,“那,你就没有想许的愿吗?”
“有一个。”
司谣:“什么?”
“就许——以后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你都在我面前。”
她见简言辞偏过了头,“这样行吗?”
视线对上。
司谣小声“哦”了句,使劲压了压嘴角:“那这个都不能算愿望。”
“哪里不算?”
简言辞慢慢抚捏过她的手指,“也没有其他想要的了。”
上了车。
司谣还在系安全带,余光瞅见简言辞从后座拿过一小个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啊?”
简言辞:“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司谣懵着脸打开,盒子里是个银色手镯,反着一圈细碎的光。
她讷讷抬头:“……为什么要给我送礼物?”
简言辞握住她的手腕,抵着抬起点儿,将手镯给她戴上。
“好看吗?”
简言辞抬了眼,回她,“因为觉得今天是个有意义的日子,想着纪念一下。”
表情愣愣对视了会儿,司谣才反应过来。
“其实应该是我……”不受控地有点鼻酸,她咽回了后半句,顿了下,认真强调说,“反正,以后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跟你一起过的。”
想说,其实应该是她要纪念今天。
——把这么好的你,带到了我的面前。
盯了简言辞好半天,司谣挪开目光,梗着转移话题:“哪有自己过生日,还给别人送礼物的,这不就是……”想了想,她憋出一句,“亏大了。”
说完,听见简言辞好像是笑了一声。
“收到两份礼物,也不算亏。”
……哪来的两份礼物。
司谣脑海里还在思考这句。
就感觉手上的镯子又被略略往里推了一推,手腕内侧被若有似无地抚过了。
动作慢条斯理,带着若有似无的痒意。
“——套住了。”
简言辞开了口,“小礼物。”
司谣一顿。
刚一抬头,她就被拉过去。
简言辞循到她的毛衣领口,往下轻轻拨露出了一小截的脖颈皮肤。
他在笑,神色幽微,浅色的瞳眸也映出点光。
像个动作一点都不规矩的祸水。
“很久没拆了。”
这人意味不明,悠悠地问,“什么时候,能拆一下我的礼物?”
“……”
.
一整年逐渐走到了尾。
跨年这天,延清市中心人潮拥挤。
和简言辞吃完饭回去的路上,街上不出意料堵了车。
司谣摸出手机,刷新了下微信的朋友圈,发现大家都在发着一年的总结。
因为无聊,她戳开了发表的界面,也打算发点什么。
……能总结的好像太多了。
去年还没有想过。
原来可以一下多了这么多,能够拿来纪念的日子。
思索了半天,司谣转过脑袋,给旁边开车的简言辞拍了几张照片。
像有所察觉,他偏了头:“怎么了?”
司谣正挑出一张最合适的,如实回:“我想发一个朋友圈。”
然后就听简言辞顺着问:“想给我一个公开的名分?”
“……”
司谣一噎。
顿时有些不服气。
说得好像——她是那种故意不负责任的坏人。
司谣的跨年朋友圈简单到只有一张照片。
也是她第一次发有关简言辞的信息。
……
第二天起床就后悔了。
司谣幽幽瞅着满屏收到的赞,以及底下清一色的夸赞。
多到出乎了她的意料。
开心的同时,又冒出了点很小的小气情绪。
于是司谣对着屏幕按捺了半天,缓慢点开右上角,缓慢按下确定,将这张设为了私密照片。
……还是决定当个坏人。
.
期末快要过完,司谣订了回家的票。
最后一门课考完的第二天,简言辞抽时间送她去了机场。
“我们今年要去齐叔叔他老家,但是年初三才走。”
车上,司谣想起司桂珍的话,“我妈妈说你可以来一起过年……”她又补了句,“如果你想的话。”
顿了一顿。
“好。
我这边结束就过来,十号左右。”
简言辞模样舒展着,“是你叔叔来接你?”
司谣:“嗯。”
“下飞机了告诉我一声。”
红灯时间,简言辞看了她一眼,“包里给你装了点吃的,一路上饿的时候记得自己找一下。”
司谣和他对视,装着面色镇定:“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吗?”
想到什么,简言辞勾出点儿笑,“那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出尔反尔。”
司谣:“我哪里……”
“说了给我公开的名分,又反悔。”
“……”
司谣进了安检,回头向简言辞挥挥手。
往里挪了一段路,又折回来。
这次是看着他的背影在人群里不见,才慢慢腾腾往登机口走。
寒假回去,司谣帮司桂珍连着打扫了两天的屋子。
顺便地,将房间里那些放到快要积灰的旧物处理了下。
忙活了一下午,跑了两趟,卖掉一堆高中复读时的课本。
又从书桌底下拖出了那个箱子。
都是在四中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
司谣一样样拿出来,摊在桌上,默默翻看过去。
越往下找,东西就越是眼熟。
一沓翻了黄的草稿纸,几本笔记本,以及一部旧手机。
这些都被她压在了箱底。
成为了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的东西。
司谣给旧手机充上电,开了机。
以前的电话号码早就注销掉了。
手机里没什么东西,只有相册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千篇一律的,都是一个人。
男生那时还穿着四中的那套蓝白校服,入镜的模样随意。
某张放大喝水的偷拍,那双桃花眼被阳光衬亮,漂亮得琉璃一样。
气质干净。
司谣默不作声地一一翻着。
从以前从那些女生的群聊里存下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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