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白分析说:“诚如医师所言,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可直达圣意,下能操控文武百官,吕金明只是一介小小乡野商贾,能得如此靠山,想必他连猖狂、炫耀都来不及,哪还沉得住气。” “的确,有这样的关系在,他也无须沉住气。”穗穗冷呵了声,“不过,这倒给了我们机会。” 影白问道:“医师打算怎么做?” “让吕金明的人为我所用,去送我们想让他送的信。”穗穗接着问道:“暗卫中,可有能临摹别人字迹的好手?” “有!”影白肯定的说:“暗卫经过特别训练,不光武艺高强,人人都会掌握几种其他手艺。” “那就无须去城中找别人临摹。”穗穗微微松了口气,“带我去见见吕金明的人,我可以用子蛊控制他们,另外,吕金明那边还需派人盯着,以免他有其他动作。” “好!”影白作揖,当即带她前去。 处理好此间事,穗穗回药堂独自坐了许久,她现在面临的危机,是前所未有的。 皇帝是权势的顶峰,要在这样绝对的权势下谋求生机,无疑是以卵击石,而且,连逃都没有生路可走。 穗穗无声的叹了口气,希望凌霄所作的布置,可以护住一家老小。 次日,穗穗正在坐诊,忽听有人稀奇道:“这不是志伟吗?不是在城里念学吗,怎么回来了,哪里不舒服?” 吕志伟是村里现在唯一考上秀才的,因此颇受族人关注。 穗穗听闻过此人,但没有过交集。 “学堂休沐,我上午刚回来,路上受了些风,头重脚轻的,恐拖久了更严重,就来看看。”吕志伟难得随和。 和他说话的乡民见他肯和自己说话,很是高兴:“来常医师这里你就放心吧,保管药到病除啊,多少外乡和城里人都来求着看病哩!” 吕志伟只是微微一笑,客套几句后,语气忽然一转,长吁短叹,故作神秘的和众人说:“唉,各位不知道,现在又出乱子了!” 这话一从他嘴里说出来,使得满堂众人都好奇、忐忑的看向他,纷纷问是出了什么事。 穗穗也留神听着。 吕志伟不经意的扫了穗穗一眼,道:“两年前罢官的酆将军你们都知道吧,他还来过咱们村查案的!” 众人点头,“这怎么能不知道,且不说酆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震四海,早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就前些天,他还出现在族长家哩!” “吕钱就是那天被抓走的,至今未归,八成是坐牢去了!”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酆将军怎么了?” 吕志伟唏嘘的叹了口气,“怎么了?他死了!” 堂内众人听闻这个消息,皆是一脸惊讶状,纷纷问怎么回事。 穗穗亦是心跳一滞,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吕志伟又扫了穗穗一眼,和众人道:“就是前几天的事,京都酆家都发讣告了,永安城里所有酆家的商铺和店家,都在门口挂着白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