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庚!”常英立马去开门,看到他手上还提着只野斑鸠,咂舌道:“来就来吧,拿这个作甚!” “嗐!”大庚径直往院里走,把斑鸠放去柴房,“这算什么,我昨天夜里专门去打来给你炖汤养伤的,多亏现在村里都有粮食吃,没那么多人上山去了,这野味才出来哩。” 常英推辞道:“还是拿回去吧,我都快好了,给弟妹和两个侄儿吃吧,他们正是要吃营养的时候。” 大庚把斑鸠放在地上,拉着常英出去,把柴房门关上,“英子哥,你就放心吃吧,别嫌少就好了,我打了两只呢,家里有,我家那口子特意让我送来的!” 说罢,他怪不好意思的脸红道:“这两年,要不是哥哥你时常救济我们三家,我们哪能挨到今天啊!” “再者,你给我家的野味,比这多了去了,一只野斑鸠,哥哥你要是再客气,我可就生气了。” 常英见状,只好作罢:“好吧,多谢兄弟和弟妹了!” 大庚罢了罢手,忽然紧张的低声道:“哥哥,村里都传酆将军......没了,还说乐宝伤心过度,昏迷不醒,连药堂都闭门了,可是真的?” 常英低沉的叹了口气,“是真的,昨天下午,阿宽去酆家的店铺确认了,酆家发的讣告我们也看了。” 大庚亦是叹气,由悲生怒道:“妈的,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你看吕睿超那厮天杀的,起起落落多少回了,他娘的就是不死!” 常英往屋里看了眼,低声道:“别叫乐宝听见了,她正伤心着呢。” “好好好!”大庚连忙捂上嘴,小心的也往屋里瞅了几眼,“唉,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叫乐宝想开些为好,日子还是要过的。” 常英点头,“走,进屋喝杯茶去。” 大庚摇头道:“哥哥,还是改天吧,你知道的,我嗓门大,话又多,怕不小心刺着了乐宝,我下次再来。” 说罢,他就往门口走,和大宝、二宝也招呼了几句。 常英送他到院外。 穗穗在里屋其实都听见了,但她没出来,现在这个时候,不管谁上门,她都得表现出伤心欲绝的样子来。 大庚走后,村里陆陆续续的有好几家打着来看望穗穗的旗号,上门打听情况。 甚至连族长和他夫人都来了。 他们此行,当然也是来确定凌霄的事,看望穗穗只是顺便。 穗穗头带抹额,脸上全无血色的躺在床上,由他们来看。 第二日,赵之林差人来问安,并让人给穗穗带了封信,信中全是宽慰之语。 至此,穗穗心里才略略放心,连赵大人都不知道,看来凌霄这招瞒天过海计,除了她,是谁也没告诉的。 也只有这样才好。 直到第三天的夜晚。 穗穗一个人去了凌霄家,影白如影而至。 “医师,吕金明又让那两个人去送信了,信中把您这些天的情况,都如实汇报了上去,内容就如您让外人看到的一样。” “吕金明的眼线也撤走了不少,如今只放了一个放哨的,在大门外的树丛后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