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老郎中头戴麻色缁撮,身上是同色衣衫,须发半白,发际线很高,眉毛和法令纹在他脸上画了上下两个“八”字,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 简直和她前世在资料库里见过的张仲景像一个样儿! “老先生!” 文澜仔细回忆了她爹的派头,照葫芦画瓢来了一个深揖。 “小友不必如此。”老郎中虚扶了一把,“我观小友面色无碍,是来给家人买药?” 文澜顿觉此人靠谱,恭敬道:“家母生病了,不好走动,想请您出诊一趟。” 而后把张氏的症状仔细说了下。 老郎中耐心听她说完,才道:“老夫年事已高,今日还下着雨,不好出去。我听你的说法,令堂应该是伤寒,我徒弟去足够。” “还请老先生走一趟。”文澜直接从鹿皮袋子里拿了十两银子,“感激不尽。” “……好吧。”老郎中对徒弟道:“你赶了马车来,同师父一起去。” “小友稍待。” 文澜点点头,只见他拿了药箱,在一面墙的药柜上挑挑捡捡装了许多味药进去。 不多时,马车停到医馆门口。 徒弟接过药箱,请两人上了马车。 文澜领人到驿馆时,文琴正在张氏身边嘘寒问暖,照顾的很是周到。 “爹娘,郎中请来了。” 她身后,老郎中摘下斗笠,露出面容来。 文德厚立即迎上,两人互相见了礼。 “劳烦先生为拙荆诊治。” 师徒两个前后切了脉,老郎中听着徒弟的分析,赞许的点点头。 “夫人是染了风寒之邪,邪气入脑所以头痛不止,吃两副药便好。” 他伸手在药箱中抓了几味药,包成三包递给张氏,又提笔写了张方子,嘱咐道:“照理说两日便可痊愈,但恐明日阴雨不停又要受寒,到时拿我这方子,再找个郎中酌情加减用量即可。” 文德厚自是谢过。 “爹,我去煎药吧。”文琴主动道。 她跟着忙前忙后,文德厚称赞道:“阿琴真是个孝顺孩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