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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丁零：“你有家人吗？”

    “有爷爷！”丁零说起这个眼里亮着光：“爷爷对我很好很好，教会我很多东西。”

    “是吗？怎么不见他？”乔诺询问出声。

    “死了，忘了是死在火里还是漫天飞雪里。”白鹭皱着眉头说着，脑袋开始有些痛，感觉记忆要混乱了。她忽然有些厌烦的看着丁零：“你倒是还活着，每天没心没肺的傻笑着。”

    丁零心中被刺痛，她微微低下头，乔诺皱着眉头正要说教白鹭，却见丁零抬起头笑着，打着手语：“爷爷教我手语，教我写字，教我好好活下去，我听爷爷的话，做个乖孩子的话，爷爷也会开心的。”

    这个话题莫名悲伤，乔诺连忙转移话题：“你都会写什么字？”

    丁零眼里亮着光，连忙蹲下来，手指在雪上比划着，写出一个t，一个0，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胸脯，打着手语：“这是我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白鹭顿时爆笑出声：“你知道你一直跟着的这人名字怎么写吗？”

    丁零用力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蹲下来，在雪地里划了两个弯道，又画了个小人拉东西，然后满是自豪的站起来，叉着腰一副可把自己牛逼坏了的样子看着乔诺，等待表扬。

    乔诺嘴角瞅了瞅，看着这抽象画看半天，想要屎里找金子的夸一夸，找半天最后到：“最起码自己名字写的差不多。”

    白鹭笑得更猖狂了，乔诺无奈的拿过一个空酒瓶，瓶口那端对着地面，写下了‘丁零’二字。

    写完后，乔诺将瓶子递给丁零，语重心长的道：“丁零，看字如看人，学识得好好学，字得好好练。”

    丁零眼里亮着光，手语询问：“你的名字呢？”

    乔诺看着丁零无比认真的神情，写下自己的名字。

    “哟，现在才学写字，能学多少啊？”白鹭忍不住笑着调笑着。

    屋顶一片祥和，叮当的信息接收声掩盖在欢笑声下，慕枝鸣口袋里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监狱外面的信息，内容简短，只有四字——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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