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赚钱拿给夫君用。 可恨夫君寻他欢。 残忍,残忍,好残忍......... 一阵缥缈空灵凄凉的声音,像有什么人在唱歌,似乎唱得是一个叙事曲。那声调也很奇怪,像是来自黄泉的歌声......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杨霆风从入定中清醒,只觉浑身酸软无力,浑身上下,好像没有半分力气。 他举首四顾,只见四周悄然,明月升起,忽听前方隐隐传来女子的哭声:“呜呜呜.....” 歌声凄惨无比,却自有一股穿透力,吹过山林,渐渐远去,却袅袅不绝。 “这个女子怕不是生人,但听她歌声,似有无限的冤屈,明明恨着丈夫,却又有些不舍之意,唉,当真人如其话,处处自相矛盾。”杨霆风略一提气,正打算施展轻功,向前走去,不料,只觉两只脚又酸又麻,似乎灌了铅一般,不禁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我的轻功竟然.......不.......即便是正常行走,都有些困难。” 念及于此,他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而行,走了半炷香路程,总算来到那户人家。 杨霆风抬眼一望: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北派瓦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布满蛛网、落尽灰尘,糊在窗上的纸,已乱七八糟,整间屋子弥散着常世的烟雾,毫无活人的气息。 屋的院落中,有一颗歪脖子树,路上树影婆娑,阴森森有些吓人。 杨霆风心里发寒,不禁双手紧紧握着蛇鞭剑,就在这时,忽闻枭鸟啼叫,背后风声乍起,他连忙转身,可是身后却空无一人。 可就在杨霆风回过头来时,刹那间愣住了。原来,就在这破落的屋子里,有一位眼挂泪痕的女子,看上去沉默寡言,也不扭妮做态,她此时正在磨着豆腐,当石磨缓缓碾过黄豆,磨盘的边缘,便流出一缕乳白色的豆乳..... 杨霆风细细看去:她穿着一身沉旧的菖蒲色衫裙,上面打满了补丁,头上发髻挽得整整齐齐,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脸上也没涂脂粉,却好似那娇柔的白色野山茶花,孤伶伶的,在风中招招曳曳,那张娇小到过分的娇躯,我见犹怜。 地上,犹自放着一把用青色栎木制作的古琴,其中两根琴弦已断。也许是某人在弹断琴弦之后,随便丢在那里的;也许是吵架之后,摔坏的;也许是...... 杨霆风的眼神又落在了女人的脚下,不自禁地变了脸色。 原来,除了脸庞以外,女子身上的血肉,早已化尽,全身化为了骷髅。 那魏晋款式的衫裙,虽然贴身而着,但内里的骨头却是清晰可见。 女子虽然已经化身白骨,但依然给人一种清水芙蓉,水挂冰帘的感觉,不知生前却是怎样一位绝色女子。 杨霆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子,他知道,这应该是遇上骨女了。 杨霆风清楚地记得,在《狼山异闻志》的《百鬼》篇中曾有这样的记载: 相传,骨女的本来面目就是由女子骨骸幻化而成。她们生前遭人背叛,最后悲惨地死去,经年累月化作一堆白骨,但对世间的执念却久久不能散去。为了报复男人,到了夜晩,她们就会手执一盏牡丹花灯,在路边迷惑过往的男子。在男子眼中她是面容姣好的美女,但在旁人眼里却是一副吓人的白骨。 杨霆风并不畏惧她,相反,他十分同情这些可怜女子的遭遇。 于是,他便大大咧咧地坐到那户人家的门前,他将蛇鞭剑随意放在大腿上,开始仔细看着那位骨女。越端详越觉得她可怜,便问道:“你为何还在这里?不去投胎?” “女人”说道:“这位军爷,如您所见,因为穷啊,所以就会不知不觉地多磨些豆腐,等卖了钱,就可以换些粮食度日。眼看天气要凉了,有了钱,这墙上的糊纸也要找裱糊匠来换,以便挡住从外面吹进来的冷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