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两个人都说了最决绝的话,然后她哭着走了。 他其实有在后面跟着她,他怕她走夜路不安全。 那天夜里一开始下着雨,后来变成了雪,大雪下了几乎整夜。 他在她住处外面的路口发了很久很久的呆,最后回去时,手脚都冻得没知觉了。 后来他试过去找达伦,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细节。 但达伦拿到钱之后就拒绝再见慕承轩,理由是那会令他想起自己死去的同伴们。 刚才在电话里,林西岭说,那次探险对颜小姐的影响比他预估的更大。 “看来只能分别跟他们谈了,你先带颜小姐过来,尤先生那边我改天再跟他详谈。” 车驶上林西岭诊所那条路,颜若尔可怜巴巴地说:“其实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不治疗也能正常生活……” 慕承轩不为所动。 说什么好多了,好多了会因为电梯故障发作得那么严重? “我那时候连墓地旁边的地下室都住过,够幽闭了吧,还不是什么事也没有。” “还有,我做遗体化妆师时经常待在封闭空间里,而且因为夜班比白班薪酬高,所以我经常晚上干活,也好好的啊……” 她在旁边嘀嘀咕咕,慕承轩听得眉心紧锁。 她的每句话,都像一把钝了齿的锯子在他心头反复拉扯。 在他想把失去她的那种痛苦连根挖除时,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经历那些他无法想象的磨难。 当他一次次背着降落伞从高空跳下时,当他用极限运动麻痹自己,并最终成功地把关于她的一切封存。 当他确定他可以面对这个没有她的世界,当他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他。 当他在异国街道救下那个和她酷似的女孩,却成功地让自己没有情绪失控。 当他因为生意越来越忙,退出了跳伞俱乐部,也不再亲自满世界跑寻找她。 …… 在所有这样和那样的时候,她都在独自受苦。 慕承轩胸膛剧烈起伏,眼圈渐渐发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