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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若儿，我不舒服。”他按住她的腰，迫使她紧贴着他。

    “那你快回去吧。”她推他。

    “嗯？”

    “快回新城去。”

    她终于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

    地面大理石光可鉴人，其实根本没有灰。

    抖了两下，她想起兜里那块表，掏出来递给他。

    “帮我戴上。”他伸出右手。

    颜若尔看见他左手腕已经戴着一块表了，再仔细一看，发现这块表十分眼熟。

    楼梯间里很安静，她捧着他的手，听见了指针一格一格走动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她认出了这块表。

    他戴的这块腕表，是高中时他得到的某品牌古董表。

    单论价格大概不及那枚八位数的表。

    但要论珍稀程度，大概全世界也找不到几块各方面都保存如此完好的。

    结果被颜若尔说服，送到国外做腕表改装的专业公司，去做了镂空机芯。

    从此以后它的指针跳动声音就变了，颜若尔觉得很好听。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块表，独一无二的声音。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喜欢贴在他手腕上听指针一格一格走动的声音。

    那时候他总是很有耐心，有时候她不小心睡着了，他胳膊被她枕麻了，为了不吵醒她，都不会把手抽走。

    见她盯着他的手表看，他低声说：“认出来了？”

    “它还没坏啊？”她摸了摸表盘。

    他笑了一声，“不会坏的。”

    颜若尔盯着指针一格格走动，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把那块八位数的表戴在他右腕上。

    两个手腕都戴着手表，看着有点好笑，她点评，“像个傻子。”

    他勾勾了唇，“行了，快回去睡觉吧。”

    “要连夜赶回新城吗？”她问。

    他意味不明地望着她，岔开了话题，“这两天做过噩梦吗？”

    “没有。”

    他摸了摸她的头，“万一做梦了害怕，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不太好吧，不方便，你又不是一个人睡。”

    “颜若尔，”他声音带了警告，“你什么意思？”

    颜若尔没理他，一溜烟跑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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