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破庙里头肉香四溢,没想到黎洙还有这一手,烤的是挺不错,比自己强。 龙丘棠溪询问道:「说什么了?看你这模样,铁定占便宜了吧?」 刘景浊点点头,「头一次跟 人吵架,底气很足的赢了。」 转头看了看黎洙,刘景浊轻声道:「你说,那个黑衣人,会是谁呢?」 那谁知道,谁能知道。 你只要不伤害小菜花,万事好商量。 龙丘棠溪轻声道:「别着急,我去想法子。小菜花是我弄丢的,我肯定会把她找回来。」 黎洙眨眼道:「你们不吃吗?给你留了一条大腿呢。」 刘景浊笑着摇头,只说了一句不饿。 次日清晨,刘景浊与龙丘棠溪各自御剑而起,去往蓌山。 贼奇怪的山峰,朝南半跪,像是在领命,又像是在忏悔。 在附近找寻了好一大圈儿,终于在十几里外一处小镇找到了那位蓌山少主。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余椟,可远没有当年神霄洞天当中那等意气风发了。 龙丘棠溪带着猎户装扮的小姑娘随后赶至,她轻声道:「下去也就下去了,都去过望山楼了,行踪瞒不住的。」 刘景浊摇头道:「先看看。」 那个一身灰衣的蓌山少主,正与街边乞讨的孩子说话。 方才余椟善心大发,丢去了一锭明晃晃的银子,结果那个孩子捡起银子还给了余椟。 那孩子说,他不是要钱,是要个能养活自己与爹娘的事由。 结果这会儿,余椟就兴致勃勃去给那孩子介绍起了活计。 龙丘棠溪撇撇嘴,轻声道:「这人我先前没见过,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一面。」 刘景浊笑道:「是个人都有心善一面的,要是连一丢丢善念都翻找不出来,那就不是个人了。」 天底下哪儿有纯粹的好人坏人。 「我找他聊聊,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一道白衣身影悄无声息落在小镇街道,此地昨夜有雨,所以露面有些泥泞。 前方一个灰衣青年人正给路边孩子介绍着各种挣钱活计。有去别人家里做长工的,就是事由儿贫贱了些,要看人脸色。还有去什么铺子里当学徒,学医也行啊,反正捣药国医者极多,只不过现在就有些不好过了。再就是最后一条路,保准儿吃得饱穿的暖的,那就是去信明教啊!拿个空缸,抓一把米撒进去,然后就跪在米缸前祈祷,米缸不就天天见长,再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那孩子先前脸色还好,听到信明教,一下子就黑了脸。 孩子说,他爹娘就是因为明教,生病了不去瞧病,反而去教祖庙里求符箓。结果符水没少喝,菜事魔没少吃,病是半点儿不见好,拖着拖着小病成了大病。后来他爹壮着胆子去问符水为何无效,都没等明使开口,就被那些个信徒拳打脚踢弄了出来。人家说病不好,是因为你对教祖不诚心。 听的余椟哈哈大笑,这会儿正好一只手臂膊搭上了他的肩膀,余椟回过头,言语倒是颇为和善,「兄台,找错人了吧?」 刘景浊笑盈盈开口:「没找错啊!国师弟子,我可是至今难忘。就是不知道姚小凤那边儿跟你还有没有联系?三大节你去不去给师傅磕头啊?」 余椟面色如常,实则头皮发麻,活脱脱惊弓之鸟。这话一出,他哪儿还猜不出身边这家伙到底是谁。 刘景浊又问道:「余少主,不认识我了?也是,当年一别,险些就是永别了,碰上那么个不靠谱的老祖,也没法子是吧?」 余椟转过身,扭头往蓌山方向抬了抬下巴,轻声开口:「佩服你的胆量,几十里地,你就不怕来个人让你走不了?」 刘景浊已经看向那个孩子,笑道:「找个事由可以,但跟人学本事时,人家可不会给你发工钱。依我看,倒不如拿着这十两银子,再想法子去钱生钱,至于能挣钱 多少,看你脑子了。」 孩子一愣,「十两?!那是十两银子吗?」 刘景浊点点头,「十两雪花银,如假包换。」 余椟也看向那个少年人,心说怪不得无动于衷,原来是不晓得这是多少钱啊!十两银子,那就是万枚铜钱了,在这少年人家中出现这么多钱的可能,微乎其微。 于是他又将那枚银锭子递给孩子,他也想看看这孩子会作何选择。是拿着银子扭头儿就走呢,还是继续坚持要学一门手艺。 两个其实算是仇人的青年人,就这样等着孩子做出选择。 孩子也的确沉思了起来,那可是一万钱,对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片刻之后,孩子忽然抬头,笑着把银锭子还给余椟,并咧出个笑脸,说道:「一顿饱跟顿顿饱,我还是分的清的。」 孩子冷不丁一个头磕到地上,冲着余椟说道:「求公子收留!」 刘景浊咋舌不已,这孩子就这眼力见儿,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容易混的风生水起。 谁还不喜欢听几句好话?哪怕好的有些假呢。 余椟也是一笑,硬是将银锭子塞入孩子怀里,嘱咐道:「先去给你爹娘买药,完事儿到镇口等我,以后你跟我混,我罩着你。」 没等孩子开口,余椟已经跟着刘景浊往小镇外走去。 真不是他愿意这样,问题是后脑勺悬着一把飞剑,整个人后背凉飕飕的,不听话还真不行。毕竟他现在也就是个神游境界,与刘景浊同境。真要打起了,绝无胜算,这点儿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走到无人处,余椟皱眉问道:「干什么?想干什么?」 刘景浊取出酒葫芦抿了一口酒,笑道:「怎么都算是老朋友了,来问你点儿事儿嘛!别想着喊人啊!你有山门长辈,我有老丈人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