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行军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打退了蛮族的两次进攻之后,土丘山迎来了难的安静期。 所有参与这场防御的战士都在默默的恢复着体力,显然即使是胜仗也消耗了大家不少的体力,有的地方更是损坏严重,需要重新布置阵纹。 “真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还和做梦一样。” 某个保存的还算比较完好的阵纹处,几名战士聚在一起小声的交谈着,虽然在一天前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是什么,但是通过刚才蛮族那两波的冲锋,此时的他们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这就是战场的特殊之处。 “牧大兄弟过来一起烤个火吧,蛮族已经被打下去两次了,短时间内不会再上来了。” 拿起炉钩往火盆底下掏了掏,火舌瞬间升腾了起来,狭小的避雨处多了几丝暖意,坐在最外面的男子对某个隐蔽的小坡处挥了挥手。 下一刻一道身影从那个小坡处站起,朝着这里缓缓的走了过来。 “牧大兄弟冻坏了吧,先来喝口热水缓缓。” 看到来者之后,坐在火盆旁边的几个人都挪动了一下身体,给对方腾出了位置,而对方也没有客气什么,直接就坐在了众人的身边,在喝过两口热水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毕竟刚才祈雨的时候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和陆羽一起来到这个秘境经受考验的四圣宫圣主牧天野。 此时的牧天野完全没有一点圣主的架子,和这些人围坐在火盆前细细的交谈着彼此的过往。 “这次和蛮族的对战,咱们可以说是取得了全面的胜利,甚至连伤亡率都是历史以来最低的一次。” 火盆前年龄最大同时也是资历最深的一名老兵,挑动了下面前的炭火缓缓开口说道。 “咱们这次死了这么多人还是伤亡率还是历史上最低的一次?” 听到这句话之后,有的新人不可置信的说道。 “当然了,就我知道的而言,咱们这次绝对是死亡人数最少的一次了。” 扭头看了眼新人,老兵这里一脸严肃的说道。 “忠叔你在这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和我们聊聊和对面那些蛮子对战的事情呗。” 看到老兵的样子,有人忍不住的问道。 “有什么可说的,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 “忠叔你就说说吧。” “没错,忠叔您就和我们说一下吧,您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如今战场上难得安静,坐在火盆旁边的那些人都是来了兴致,毕竟他们中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往日里在后方只听到过这里的残酷,直到真正来了之后才发现,后方说的那些远不如真相的十分之一。 “我刚来的时候啊....” 听到这句话之后,被叫做忠叔的老兵眼睛中泛起了一缕光芒,一道道尘封在记忆中的身影缓缓在脑海中走了出来。 噼里啪啦—— 随着火盆中木炭燃烧产生的爆裂声,众人的思绪被忠叔拉到了十几年前的战场上。 死亡似乎是这个地方亘古不变的标签。 十五年前,忠诚来到这里面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死亡。 那是一场十分惨烈的战斗,乃至事后多年有人提起时依旧会忍不住的打起寒颤。 当年的忠诚还是个小铁匠,对于战场的印象大多来自周围人的讨论,在听过那么多人口中的战场之后,他决定主动投军杀敌。 在上战场之前他曾发誓自己一定要斩杀所有的蛮族,到时候荣归故里也和身边的人吹嘘一下战场上的事情。 但是当真正来到战场的时候,忠诚直接傻了眼,这里比他想象中的简直要残酷十倍百倍,和他一同前来的同村友人当着他的面被蛮族给从中间劈开,若不是身边的人反应及时拉了他一把,连他估计也会被一分为二。 那是忠诚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死的如此凄惨,当时他就吓尿了,之后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忠诚知道自己错了,他错估了战场上的残忍,也错估了自己的勇气。 但是既然到了战场上,想要再下去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后来的日子里,忠诚就那么游荡在战场上,有好几次都是命悬一线,若不是命硬早就化成黄土下的一滩白骨了,直到忠诚遇到了自己的师傅,一名老百夫长,也是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那一日的忠诚正在战场上和蛮族厮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炼,他早就已经不是开始那个看见死人就会尿裤子的新兵蛋子了,虽然还不是战场上的拼命三郎,但是血性多少也被激发出来了一些。 就在他砍死了一名蛮族准备前往下一处的时候,那名已经被砍断了喉咙的蛮族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忽然拿起了手中的狼牙棒砸向了忠诚,那一刻的忠诚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直接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个时候一柄长刀挡下了狼牙棒随后将蛮族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