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翌日一早,辎重营的主管和老兵便开始大声呼喊,困倦的生员呲牙咧嘴的从棚帐钻出,天气太过阴冷,冻得众人都没睡好觉。 教习们挨个检查,发现有不少人冻伤了脚,着实把他们气得不轻,都说了一定要脱靴擦干双脚,这些囊货怎么就不听那? 上午众人正帮着辎重营收拾,突有一队骑兵冲了过来,哨营急忙弯弓搭箭,近了才发现,原是上舍的举人。 “年兄,你们不是独自为营嘛,怎么回来了?” 一位执勤的秀才大声问,举人略作沉默,声音有些干涩的说: “一个时辰前遭遇一队苦匪,伤亡不小,我来找辎重营搬运伤员,还有尸体。” “......” 所有听闻者心中皆是一惊,伤亡不小,能有多大? 半个时辰后,秀才们知晓了,什么叫伤亡不小。 打头的二十余辆大车拉满伤员,数量最少一百多。 后方的十余辆大车堆满尸首,数量,不下百。 吱嘎作响的车队穿过营地奔向京城,留下一地哩哩啦啦的血渍,还有许久散不去的腥味。 看着车上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突有生员抽泣,紧接便连成了一片,虽是武人,但绝大多数秀才第一次看过如此场面,有些心思柔软的心中惶恐,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山长,用不用呵止他们?” 一位教习轻声问,如此举动,很容易消磨士气。 山长在营地中跬步而行,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若只是见到伤亡便没了士气,那一旦交战,恐怕瞬间崩溃。” “让他们哭,哭够了,说不定能明白些许,何为武人的担当!” 教习们轻轻点头,山长的做法,有道理。 整个营地气氛异常压抑,原本要拔营出发,也因辎重营离去而停止。 山长带着十余位教习正走着,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什么味道?” “......貌似是北域茴香的味道。” 孙景钟咧嘴,他有点猜到是谁在搞事了。 “北域茴香是什么东西?” 一群人都有些发懵,这味道,怎么那么像狐臭? “那个,具体我也不知,是柴天诺告诉我的,那玩意虽然味道其冲,不过与烤肉却是绝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