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萧子真正在疑惑,忽听身后一声冷冽杀气之音道:“在你身后......” 萧子真大骇,他这一枪扎来,竟被关云翀无声无息的躲过,更可怕的是连他如何催动身形的自己都没看见。 这还怎么打? 饶是如此,萧子真岂愿等死,只得使劲拔出大枪,便要回身再战。 关云翀冷喝一声道:“太慢了,死来!” 湮龙刀再动,竟又是看起来徐徐缓慢,然而却瞬间即至。 朝着萧子真当头劈下。 萧子真大骇,转头是不可能了,人转回来,怕是也如那战马一样尸身两分了。 只得见机行事,见招拆招。砰的一声拔出大枪,也不转身,献枪杆,握枪头。 一个倒卷珠帘,死命的朝着那袭来的泼天一刀挡去。 “嘭——” 刀正中大枪的铁杆之上。 “咔嚓——”一声,那镔铁铸造的枪杆,竟被生生斩断。 萧子真的身体不受控制,宛如断线的风筝,朝着前方蹬蹬蹬的跄了十数步,“吭哧——”栽倒在冰凉的雪地上,嘴还狠狠的啃了一口雪。 关云翀一道绿影,疾冲而去。 湮龙清辉,白雪生光。 眼看一刀落下,萧子真难逃一死。 忽的萧元彻阵中一左一右,杀出两人,左面人手舞一对这折铁大戟,怪叫连连。 右面人手舞日月山河大刀,杀气凛凛。 “关云翀,老子便是拼着一个月不能喝酒,也要砸死你!”黄奎甲早就憋坏了,见萧子真眼看便要命丧当场,再也不管不顾,他本就是步下将官,抡着两把大铁戟,不由分说,直取关云翀。 “关云翀,休得放肆,张士佑前来战你!”右面马上战将,正是张士佑。 那张士佑年少时与关云翀有旧,更有些交情,所以一直犹疑,没有出战。 可是夏元让败绩,许惊虎又被张当阳缠住不得分身。 眼前这萧子真更是要命丧当场,只得催马上前,冲杀过来。 关云翀原想将萧子真一击毙命,未成想竟逼得两员大将从后面杀到,只得放弃萧子真,转回头来,一摆湮龙长刀,冷声道:“以一敌二,萧元彻手下,竟都是些这样的人么?” 张士佑面色一寒道:“云翀兄,你虽勇武,可是今日大军压境,你也难逃就缚,不如早日降了,士佑保证,必拼死向司空求情!” 关云翀冷笑一声道:“大丈夫死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忠臣岂侍二主耶?张士佑,你以为关某如你?” 张士佑闻言,一脸惭色。 黄奎甲哼了一声道:“跟他废话什么,俺这就将他切开晾着!” 张士佑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同黄奎甲一起,杀了过来。 关云翀抚髯大笑道:“痛快,今日我便看看你们两个有什么本事!” 言罢,湮龙刀咆哮而出,半空中一道圆弧刀芒,将二人来路封住。 黄奎甲是个夯货,哪管许多,手中大戟不躲不闪,正砸在关云翀的刀上。 张士佑却是个机巧之人,知道硬抗关云翀谈何容易,一拨马头,错身而过。 黄奎甲大戟嘭的磕在刀身之上。 却忽的发现自己纵有千钧之力,竟好似忽然不知被什么力量给卸掉了一般,只觉得那撞上的一刀,软绵绵的没有丝毫气力,而自己全力一击,竟也变得绵软起来。 虽然感觉力气被卸掉,但是他的铁戟想要借力打力,却是不可能了。 原来,关云翀知道,黄奎甲的气力便是放眼整个大晋,也是独一档的存在,与当年的段白楼相较,亦不惶多让。 所以他暗中使了巧劲,以力卸力,这才让黄奎甲觉得空有一身气力,却无用武之地。 便在这时,张士佑侧面拦腰一刀,横断寒江之势,急攻而至。 关云翀冷哼一声,湮龙刀蓦的朝地上一插。 张士佑那一刀正砍在湮龙刀的刀杆之上。 张士佑使了全力,可那湮龙刀只是嗡嗡作响,连一丝一毫的摇晃都没有。 关云翀忽的双臂横推,朝着张士佑侧面而来的马肚子上,轰的就是两掌齐出,冷声叱道:“下马来!” “轰——”的一声。 那战马唏律律的大叫一声,四蹄扬开,撂着蹶子,朝着萧元彻的阵营疾冲而至。 张士佑在马背上翻上翻下,饶是抵抗不过,只得爆喝一声,身形自马背上陡然悬起,半空中飘向关云翀,日月山河刀高举向天,以上示下,直劈而来。 关云翀身形后退,向前挥刀,一刀逼退了黄奎甲,紧接着长刀向天,堪堪挡住了张士佑自半空斩下的一刀。 然而此时,那受惊战马唏律律暴叫,如发了狂一样,一头撞进萧元彻阵列之中。 顷刻之间十数个兵卒躲闪不及,被疯马撞到在地,东倒西歪,惨叫哭嚎不止。 后面的士兵这才急忙闪出一条路来,那战马怪叫连连,扬开四蹄朝着远处冲去。 顷刻之间,没了踪影,只余荡起的雪浪缓缓下落。 关云翀敌住张士佑和黄奎甲夹击,却仍旧应对自如,湮龙长刀刀芒闪闪,似有龙吟阵阵。 那厢张当阳跟许惊虎皆衣衫半裸,打了个火花四溅。 这时萧子真和夏元让缓了口气,见张士佑和黄奎甲那里还好,可是许惊虎已经被张当阳逼得连连后退,暴喝不止。 夏元让将受伤的虎口上缠好绷带,心中暗想着定要在张当阳身上找回场子,倒提长刀直奔张当阳杀去。 萧子真也从旁边士卒手中夺过一根长矛,将长矛一摆,直冲关云翀杀去。 大雪纷扬,皑皑白雪大地之上,七员当世最强的几个战力,两相捉对厮杀。 刹那之间刀悍枪啸,天地争锋,英雄本色。 关云翀与张当阳虽只有二人,却将那五人逼得泼了性命,方堪堪战平。 湮龙长刀,纵横睥睨。 虎啸蛇矛枪,霸道绝伦。 虎啸龙吟,天地惊心。 这两厢,厮杀了不知多久。 那苍穹的鹅毛大雪,不知何时竟然渐渐停了。 可是无论战与观战之人,竟皆未有发现。 两厢争斗,惊天泣地。 萧元彻眼中渐现豪烈之色,忽的朗声道:“来呀,擂鼓,助威!” /102/102030/29566562.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