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起初,我们委身秦汉边境,可靠近大秦的薄州虎啸郡和孙江郡,仍有几位哥哥派出的刺客袭扰,我们既要隐姓埋名躲着汉军的查探,又要对付刺客高手,好几次险遭不测,无奈之下,我们只得继续南进,一直来到这彰武郡彰武城,靠着彰武郡突如其来的大瘟,我们隐匿行迹躲在彰武城的深街暗巷,算是站稳了脚跟。 我的授业恩师名为贾真真,是娘在四岁时携我去位于大秦的阴阳家圣地藏风山求得,是得道入境的高手,也是我最为依赖信任的几人之一。 在师傅的悉心教育下,我自认六岁明礼数,七岁熟诗书,八岁懂权谋,刚刚摸到了阴阳家观天象、察大势的门槛,但却没算到会有这一劫。 我的奶娘名叫欢悦,是跟随娘二十多年的侍女,她并无所长,在朝堂复杂苦恼的漩涡之中,她不仅负责我的衣食住行,也承包了我所有的快乐。 在师傅的运作下,我们三人委身一处因大瘟而死绝的民户家中,母亲的逝去令我心中哀痛万分。我本无意庙堂争斗,但母亲之死必须求个明白,我本打算请师傅带我借道回大秦,想着当面向父皇讨个公道。 师傅知我懂我,他告诉我:大汉讲仁义,大秦论勇武,但大道至简、殊途同归,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都离不开实力二字。四皇子如今势单力孤,纵然能够平安无事的站在陛下面前,也没有丝毫的话语权可讲,如果没有实力,回去何用? 同时,师傅叫我再思虑几日,想想今生所求为何物。 我遥记那天,师傅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在没有选择前,人生的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知道,此去前秦凶险万分,即便得知仇人是谁,能不能杀得了还要另说。 这几天,我瞧着已有白发的师傅和奶娘,围绕着我忙前忙后,经过几番踌躇,遂决意,放下杀母仇恨,一切从头开始,与师傅奶娘在大汉南方诸州寻一处安生地,平安隐居到老。 大瘟封城,无法进出,师傅携儿带妇,委身帝国疆域,也不好用强去硬开城门带我等强行南下,我们只得暂时居住在彰武县。 奶娘在集市上织卖布鞋,师傅乔装去郡守府讨了个差事,两人赚些散碎钱银,日子也算勉强过得去。 师傅总教育我:官得其人,民方妥之。 大瘟以来,我观这彰武郡郡守樊听南,还算中规中矩,开仓放粮,存粮不是积粮,集市运作有序,说明樊听南理政有方;发放钱财,按人按户到位,说明樊听南细致入微;寻求帮助,官民通力合作,说明樊听南深得人心。 虽然大瘟并无好转,但看这汉朝官吏,并不像父亲说的那般体制混乱、治理低能,还是有一些能人在位做事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