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奉天殿旁,文楼, 今日讲学是翰林学士王景,讲授梁惠王章。 朱瞻墉抬头望去,皇孙勋贵坐满文堂,跟来的张輗则时不时看向他。 一个时辰后,散了堂。 “你跟着我,作什么?”朱瞻墉有些不耐烦地回头。 刚才在文楼,张輗便时不时眼巴巴地望着他,从文楼出来后,张輗一直跟在后面,始终保持几米距离。 此刻看见朱瞻墉回头,张輗低下头,左手拉着右手的食指,右手又拉着左手的食指,就这样纠结摆弄着,不说话。 朱瞻墉继续向前走。 张輗又跟上。 这家伙有点奇怪,他似乎有事求我,但又不肯说……朱瞻墉走到长安左门,转身:“本皇孙告诫你,别再跟着我了。” 张輗僵在原地,并没离去,站在朱瞻墉住所的大门前,似乎在等朱瞻墉出来。 到了晚膳。 张九凑过来小声:“殿下,快宫禁了,他还在外头。” “把他带进来。”朱瞻墉吩咐。 张輗跟在张九身后,眼神茫然四处打量,看见朱瞻墉又立马站好。 朱瞻墉质问:“为何跟着我?” 张輗抿了抿嘴巴,迟疑片刻不出声,无辜的眼神看着朱瞻墉,然后又低下头。 “送他出宫!”朱瞻墉故意看向旁边的张九。 张輗顿时紧张起来,手上慌乱失措,开始开口:“我…我想请殿下……赐一个太医,我听朱瞻圻说,殿下最近画了一幅船图,令陛下龙颜大悦……” “你有病?” “是……是我侄儿。”张輗摆弄着手指,眼神期盼盯着朱瞻墉:“我侄儿病很久了,大兄说治不好,可我不信……我想让太医给他看看。” 御赐太医,是皇帝对臣子的恩赐。 如今朱瞻墉的地位,自保尚且不能,哪有资格给新城侯请太医。 朱瞻墉端起碗,让张九送客。 张輗被不情愿地拉了出去,等到次日清晨,朱瞻墉出门又瞧见这憨货站在大门,像昨天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也不说话。 朱瞻墉转身,轻叹一口气:“好吧,我跟皇爷爷说说。” “殿下,若请太医给我侄儿瞧病,我张輗以后就跟殿下混了。”张輗敦厚地站在那,咧嘴笑了起来。 他大兄张辅是第二代英国公,他的父亲张玉是荣国公,但张辅是拥护朱高煦的人,这也是朱瞻墉不肯帮他的原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