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三分钟过后,让·杜巴利长长呼出一口气,而后索然无味地将身前的女人推开,闭上双眼,放松地靠在浴池的边缘。 “杜巴利大人,您好无情噢。”被推开的女人又主动凑到让·杜巴利的怀里,夹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道。 让·杜巴利瞪了这女人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滚远点,你这婊子。” “您还在想那个什么黎塞留公爵的事嘛,杜巴利大人。”女人仍是抱着让·杜巴利的胳膊,撒娇着说道。 对于她们这些风尘女子来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像杜巴利伯爵夫人一样成为国王身边的女人。 这也是她们为什么不遗余力地想要讨好让·杜巴利。 “哼,你懂个屁!” 让·杜巴利瞥了女人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老子能不想吗?老子的命都差点没了!” 让·杜巴利当然不会忘记,那个晚上,一直被关在黎塞留公爵府邸的法尔科内伯爵忽然找上了自己。 由于法尔科内伯爵先前是个管不住下身的花花公子,让·杜巴利又是知名皮条客,两人算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很久之前就混到了一起。 让·杜巴利也很想讨好这位未来的公爵,因此对法尔科内伯爵称得上是言听计从。 而在那一个晚上,法尔科内伯爵突然就要求让·杜巴利发动手下的黑帮去袭杀一只车队。 让·杜巴利也不好违背这位公子哥的意愿,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照办了,把命令传达给了乞丐之王。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他命人袭击的竟然是该死的劳伦斯·波拿巴的车队。 在那之后的几个晚上,让·杜巴利都是魂不守舍,彻夜难眠,生怕黎塞留公爵为了消灭证据将自己也一并清理了。 据说还是凡尔赛宫的杜巴利夫人亲自出面,给黎塞留公爵写了一封信为让·杜巴利说情,才保下了他这条小命。 即使如此,让·杜巴利仍是每天生活在恐惧中,既担心黎塞留公爵那边暗中杀了自己,又担心事情败露之后自己被推上断头台。 “他妈的,我当时真是犯了浑!那法尔科内就是个阉人,是个废人,我干嘛要听他的。” 一想到这里让·杜巴利就来气,一巴掌重重拍在身前的水面上,溅起半米高的水花。 而在此时,一位员工忽然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也不顾里面完事了没有,大声通报道: “杜...杜巴利大人!外面有人找您,他自称是劳伦斯·波拿巴!” “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的让·杜巴利顿时如惊恐之鸟一般从水里爬出来,赤身裸体地在原地恍忽了一会儿,而后才大喊道: “该死的,快把我衣服拿来!” ... “我们又见面了,杜巴利先生。” 天鹅绒之恋的大厅里,劳伦斯微笑着对身前的让·杜巴利说道。 劳伦斯身后则是那两位中午时从蒙马特尔那儿借来的审计师。 匆忙跑出来的让·杜巴利甚至连头发都没擦,在确定眼前之人确实是劳伦斯·波拿巴之后,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生怕对方是为了那次袭击而来。 “哈...真高兴,波拿巴...阁下。” 让·杜巴利强行压住颤抖的声音,僵硬地微笑着和劳伦斯打了个招呼。 在上一次见面时,这个科西嘉的乡巴老还只是个偏远之地的小酋长而已,让·杜巴利甚至认为自己在巴黎的地位比他还高出一截。 而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让·杜巴利已经不得不在劳伦斯的面前低下头,恭敬而咬牙切齿地叫上一声阁下。 让·杜巴利忌惮而后怕地看了劳伦斯一眼,问道: “那么,波拿巴阁下,您这次前来是为了...?” “杜巴利先生,在谈到正事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是关于称呼上的。” 劳伦斯戏虐地看着浑身湿漉,狼狈不堪的让·杜巴利,缓缓说道: “我更希望你能叫我稽税官阁下。” /132/132054/3148758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