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说着,手指放在脖颈间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意思,不言而喻。 傅学礼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另一只手掀开盖子,撇开上面漂浮的茶叶,“看来你并未参悟透老爷子的那番话。” 心腹一头雾水,却一脸谦卑恭敬道:“我愚笨,请先生指教一二。” “老爷子将她逐出傅家,看似是严惩,其实是庇护。”傅学礼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不疾不徐道:“他一边说将她逐出家门,再三强调傅怀柔今后算不得傅家人,是敲打众人冤有头债有主,要报复尽管冲着傅家来,与傅怀柔无关。” “一边又提及子不教父之过,说明他到底还是承认傅怀柔流着他的血脉,是他的亲生女儿,即便傅怀柔不再是傅家的五小姐,却是他的女儿,要是谁敢伤了傅怀柔,他便以父之名为之报仇。” “老爷子这番话滴水不漏,既堵住了众口悠悠,断了长老会今后寻话柄拿捏傅家的念想,又将傅怀柔当作活生生的例子敲打众人,今后若是有谁让傅家蒙羞,下场只会比傅怀柔还要惨,可谓是一石三鸟啊。” 心腹闻言,心底一阵后怕。 这要是没有参悟傅老爷子的话,现在岂不是掉进了傅老爷子挖的陷阱里面?! 傅学礼幽幽地叹了口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老爷子为了她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可怜五小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找了一个小丫头的道儿。”心腹摇头苦笑,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嘲。 听到这话,傅学礼眉心微动了动,他掀起淡漠的眸子,低声喃喃,“的确是糊涂。” 可他心里清楚,傅怀柔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绝不是那个叫沈清秋的女人运气好。 从见到沈清秋的第一眼时,他便觉察到了沈清秋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后来先是旁支八系遭了难,如今傅怀柔又栽了跟头。 这一桩桩一件件,均与这个沈清秋脱不开干系。 不过想想也是,能被傅庭深看上的女人总也不能是个中间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念及此,傅学礼的眼眸微眯,眼底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寒意,“去查一查这个叫沈清秋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先生。”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