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恬好生没趣的瞥眼铁风,回屋。 温式之则舒了口气。出门在外,最怕难缠小鬼,有部曲处理就不必担忧了。 铁风应命离去,暗道:怪不得刚才打量小女娘眼熟呢,原来是贾舍村遇到的那个。 王葛回屋坐了两刻钟后,就又有驿卒来查看院墙了,没打扰她。她放心的同时,苦笑一下。贫民百姓为何常见卑微之态?只因为卑微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呀。如果没有几个少年郎君相助,那驿卒得寸进尺,不知道要怎么使唤她。 关键是,她明知表现的越软弱、就越遭欺凌,就能反抗吗? 根本不能! 此处是驿卒的地盘,想整她、想恶心她,有的是损招。她想在此蹭吃、蹭住,就必须卑微! 这就是底层百姓的死结! 所以,她必须冲击匠师之路!也必须让阿弟读书!双管齐下,才能解开卑微的死结! 念及刘小郎的提醒,以及匠员选拔时她得到的种种教训,她不会再自负,如何才能利用有限的材料、工具,制出让考官不得不慎重以待的作品呢? 已经入夜,一道道雷闪映亮粗葛布糊就的薄窗。 雨声更密了! 屋内越来越潮闷,王葛打开门透气,就这样看着一会儿光亮、一会儿黑雨的夜空出神。又一道光亮照清她面孔时,她的唇角正泛着笑意。她想到制作什么了! 隔壁,三个少年郎无视可怕的雷鸣,继续讨论白天探查案发沿途的心得。 王恬:“还是我先说!我们为啥不进城查县令死因?或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失踪的江小娘子!” 桓真:“因为我族叔已经上任,正在查你所说的。” 王恬头痒,抓挠两下,道:“哦,就是说,我等不查这个,就没得查了。” 温式之:“岂止没得查了!咱们要是进了县衙,可就身不由己了,桓县令说不定给咱们安个捣乱罪名,派人遣咱们走。其实你们不觉得孟氏之死,才是整个案子的源头么?按阿恬说的顺藤摸瓜,这根藤,说不定在孟氏之死上!” 孟氏即江县令之妻。 桓真:“今日我们探查的小道,是去女娲庙的必经之路。官道宽,两旁的树枝没有斜过路径的,孟氏肯定从小道开始遇害!令史的验案记载为,孟氏只有脸部受重创,鼻腔中有血、有碎肉屑,证明她确实是在昏迷中不断遭到树枝刮蹭,这个过程里,将脸上的血、碎肉,吸进了鼻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