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子承乾穿着孝服,白帽子盖住他的小脑袋,他茫然的靠着娘亲,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娘突然变得好陌生。 长安因秦王的死,因突厥带来的危机,处在风声鹤唳之中。 并州战事危急,长安信使走官道,跑死六匹马,终于在第六日抵达河北,将消息告知楚王。 得知二哥战死,李智云当场晕厥不省人事。 不久后,李智云醒来,下令三军缟素,为秦王披麻戴孝。 中军大帐被改造成灵堂,杜如晦找人临时做了个灵位摆在香案上,灵位前,香炉中插着三根香火。 李智云额头裹着白布,哭的不能自已。 “二哥啊! 你怎么走了啊! 五弟对不住你啊! 啊——!” 谷翢帐外,尉迟恭听李智云嚎的撕心裂肺,不禁担心不已,他来回反复横跳,焦躁不安。 看见杜如晦,他走上去,说道:“杜如晦,殿下在里面痛苦万分,悲伤不已,捶胸顿足,我等怎么劝都劝不住,你到里面宽慰他一下吧,他可是最听你的话。” 说着,尉迟恭抱拳。 杜如晦抬手摆摆,“不急不急,且让殿下再哭一会儿吧。” “啊?”尉迟恭懵逼。 “啊啊——!”帐内传来李智云撕心裂肺的嚎叫。那感觉,叫人听了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角落里,褚遂良打量着杜如晦、薛收、薛元敬,心里面莫名的觉得有点滑稽。 楚王虽然哭的天崩地裂,但是他总感觉有点诡异。 好像,好像楚王是故意哭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褚遂良赶忙停止危险的想法。 不久后,帐内没声音了,杜如晦方才独自走进去。 李智云瘫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点点泪痕,整个人虽然显得很悲伤,但是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殿下。” 李智云眼珠微动,看向杜如晦。 “克明。” “殿下要收拾心情,保重身子。如今太原危在旦夕,圣人还盼望着殿下去打败突厥呢。” 李智云惨淡一笑,自嘲道:“克明,不瞒你说,方才本王用尽全力也哭不出来,甚至,本王还想大笑。你说,本王是不是心如蛇蝎一般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