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穿着甲胄、扛着旗帜,可是却没有携带武器的骑手从塔普特军营中疾驰而出,他操控着战马经过了遍布(似乎并没有派上用场)反坦克锥的前阵土地,准确停在瓦林斯堡城头的火枪射程之外。 这个人先是表达了一番愤慨,主要是针对软槭人和约姆斯联军侵略塔普特岛,以及占据瓦林斯堡这个疆国郡城的行为;随后又对守军趁夜出城击杀他们收敛战死者尸体辅兵等不名誉行为,进行了长达半分钟的批判。 最后,这个人向城内守军提议:“……主动投降并且交出武器,维克塞斯国王可以考虑在军队的监督下,让你们不流血地离开塔普特岛。”同时,他还表示,“这是国王能够给与的最后仁慈。” 只不过,因为他距离瓦林斯堡的城头实在是有点远,真正能听清他说什么的只是南面城门外的三角堡守军。而驻守这座堡垒的,全部都是联合军团的、共计四百余名士兵。别说其中大部分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语,就是听懂的人也在一边咒骂“侏儒种”,一边用火枪的弹丸作为回应。 劝降失败,那名使节骑手随即拨马掉头,快速返回本阵。距离瓦林斯堡三、四里格外的塔普特南部疆国讨伐军大营顿时忙碌起来,旷野里开始回荡着轮子的嘎吱声、牛群的低吼声、精疲力竭的人们的呼喊声。除了昨日布置在炮击阵地的火炮之外,塔普特人连夜运抵的十几门中型火炮,也被装在巨大的平板车上,每辆车由十几头阉牛拖曳,还有很多人拖着绳子,一点点靠近瓦林斯堡。 因为昨日构建的炮兵阵地——用泥土、预制的木栅栏,以及百人左右规模的炮兵卫队组成的小型营地——其实已经架设完成,而且那些操持火炮的专业炮手都提前拿好了每门炮的炮表,最多只需要配合炮镜观察、简单调整一下射击诸元,所以这些火炮只要卸在阵地上就能发射。 见到这个情况,瓦林斯堡城头上的各个基层指挥官,立刻作出相应调整。不少百夫长都让手下的兵长带人于城头抓紧时间用横木作为骨甲,再堆积多层装满泥土麻袋,制成简易的防炮洞。炮击的时候,守军躲在里面可以有效减少伤亡,等到炮击结束再出来对那些冲击城墙的敌人进行反击。 然而,令守军没想到的是,指挥那支讨伐军的人居然用起了“步炮协同”战术。 在他们进行应对炮击准备的同时,三支和昨日冲击水门城墙一样的重刑犯连队(规模百十个人左右),迅速掀开了覆盖在头顶的遮蔽物,从藏身的简易藏兵坑里跑了出来,冲向了位于城门前的三角堡垒。原来,昨天晚上,塔普特人除了派出收敛尸体(主要是回手武器)的辅兵之外,他们还将新武装起来的三支百人队送到了藏兵坑里隐蔽起来,就是为了此时突然发起进攻。 至于说,那些用来藏兵的堑壕是何时挖出来的?答案是,昨日发动第一轮炮击到炮击结束这段时间。借助硝烟造成的遮蔽效果,塔普特人派出了专业的工程兵,紧急挖掘出来了这些藏兵坑。 没有这些藏兵坑,冲击三角堡的重刑犯就用必须先得从大营出来、列队前行两三里格,然后冲过联合军团整个火炮覆盖区,再发起冲锋。他们这些人可不像躲在炮兵阵地的专业炮兵,可以倚靠土墙反斜坡来躲避敌方的炮击。在大白天靠两只脚穿过火炮覆盖区,这三个连队根本活不下几个人。 而有了这些藏兵坑,他们要冲过的火炮覆盖区则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至于说那片反坦克锥地带(本来是为了防备“步坦协同”),对于他们这些纯步兵而言,基本上没有什么妨碍可言。再加上,三角堡上的士兵都在为接下来的炮击作准备,这三支连队居然很快就跑过来五百多步的反坦克锥地带,接近了矗立在城门前的三角堡。 在他们冲锋的过程中,虽然城墙上也有人用燧发火枪狙击中了几个重刑犯,但是这几支连队并没有被成建制地消灭——特别是,几个负责督战的士兵都活得的好好的,塔普特讨伐军一方正是倚靠这些督战士兵(更准确地讲,其实是倚靠这些人给那些重刑犯发放的依赖性药剂)来控制这些重刑犯组成的连队——而他们之所以能够执行“步炮协同”战术,一方面是因为塔普特讨伐军的指挥官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连队的死活,另一方面就是靠着督战队的临场指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