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满腹的愤懑,并没有阻挡他对于求生的迫切之情。他把披风蒙到第一只鼠人头上,那家伙在乱蓬蓬的羊毛褶子里不停扭动。夜班保安举剑刺穿了他,锋利的剑刃像切奶油一样斩断骨肉。鼠人的黑血弄脏了斗篷,他努力想把长剑抽回来。第二只鼠人趁这个机会高高跃起,两把弯刀都举到空中,像屠夫切肉一样狠狠朝他扎下来。 夜班保安猛地向后跳,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声音,他终于把剑从鼠人体内拔了出来。他躺在地上,剑尖高高举起,鼠人刺客落在剑上,被从上到下通了个对穿,但巨大的冲力也让剑脱手了。 该死,保安心想,这下他没有武器了。 他的剑还插在鼠人身体里,剑尖从它的后背上穿了出来。他实在不想光着身子去碰这只恶心的野兽,但如果他想拿回自己的剑,那他就没有选择。他的斗篷已经开始变平了,下面的那只耗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太晚了,更多鼠人已经爬进了窗户!容不得丝毫犹豫,他捡起一把鼠人的刀冲了上去。这狂怒的冲锋着实让鼠人有些措手不及,他在一只鼠人反应过来之前劈开了它的脑壳,然后回手一刀割开了另一只鼠人的肚子。 内脏纷纷从鼠人刺客的伤口里掉出来,鼠人试图用一只手捂住流出的肠子,又想用另一只手攻击这个人类。夜班保安又砍了一刀,这次砍掉了它的爪子。他狂怒地挥刀乱砍,每一刀都震得他手臂发麻。然而,越来越多的鼠人开始挤进房间,尽管他拼尽全力自卫,他还是慢慢被逼入了房间的角落。 完蛋了。他已有了觉悟。 然而,一声巨大的怒吼声,突然从厂房那边传了过来——不用猜,这肯定是那个有着“大白蜥”绰号的工厂主发出来的——夜班保安的精神头仿佛被这一嗓子唤醒,他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在旋风般的刀阵中左躲右闪,不知怎的,他躲过了绝大多数攻击,只留下了一些划痕和擦伤。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床边,突然灵机一动,踢翻了床头柜上的油灯。灯油撒到稻草垛上,点燃了它,一道火墙把他和鼠人隔开。他猛地抓住离得最近的一只鼠人,把那家伙拖进了火里。那只野兽的皮毛被点着了,发出痛苦的哀嚎。鼠人刺客开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一边嚎叫一边挣扎,其它老鼠纷纷退开,以免被火焰波及。 夜班保安知道,这只为他争取了一眨眼的时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做了一件鼠人们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径直冲过了火焰。火苗灼烧着他的皮肉,他闻到头发燃烧的臭味。他看到大门附近的鼠人中央有一个缺口,于是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差点撞在走廊的墙上。他心脏狂跳、呼吸困难、身上每一个伤口都迸出了鲜血,他玩了命地冲向楼梯,好像整个埃赛勒姆的宅院护卫犬都在后面追他。 顾不上疼痛和紧张,他强努着跑到了宿舍楼的楼梯旁边,翻过栏杆直接向楼下跃去。 …… 海因茨感觉有什么重物砸到了自己身上,他差点被那东西压倒地上,好在一双有力的大手在那个夜班保安砸在海因茨身上之前拦住了前者,将其接在了半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