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恶魔们似乎想要把大地变成火海。 那些邪术士驱动着恶魔火炮,每前行进一段距离,就会发起一次轰击。 好消息是,那些恶魔术士这么做会消耗大量炮弹,无意义地浪费许多资源。而坏消息则是,他们的炮弹似乎无穷无尽。 且不说被俘虏的异怪和阿比沙龙魔,就是恶魔大军之前抓捕的凡人奴隶——比较讽刺,动乱爆发之前的加勒哈斯塔,在格拉兹特的统治下有着“最适合凡人居住深渊位面”的美誉——以及随手可及的低等原魔和怯魔,就足够那些邪术士挥霍使用。 被邪恶的炮弹击中,地面上的岩石都会开始起泡、发黑,被击中的血肉生物则变得血肉模湖。在此期间,一些有组织(但并不算强大)的异怪还企图与这些邪恶的恶魔机器进行了决斗。 比如说,受《永逐圣典》约束的一些灵吸怪家族以及眼魔氏族,还用灵能和魔法向恶魔大军展开了一次次的反击,在那些金属怪物身上挖出了巨大的伤口。 然而,因为那些异怪所能保证的火力密度实在太低,几乎没有一门恶魔火炮被其成功摧毁。 当火炮出现问题,恶魔术士只要重复之前的“上弹”工作,那些被当成炮弹填进恶魔火炮的生灵也能被当成修复火炮的补品。 他们毫无怜悯地使用着这些生灵,恶魔火炮的开火声几乎连成了一曲似乎永不会演奏结束的交响曲。成百上千的异怪,葬身于翻滚的血肉炮弹之下。 哪怕是侥幸逃脱了被炸死的命运,剩下的一些异怪也因为完全不存在媾合的可能性。不仅是因为打上了头的恶魔不接受求和,还因为哪怕是混乱邪恶阵营的恶魔,其实也很难理解异怪的行为。在恶魔们看来,既然异怪不存在理解的可能性那么干脆就不用理解——统统杀光,不就结了。 为了击退那些想要夺走自己性命的恶魔,各种各样的异怪全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这也是他们距离恶魔统帅最近的一次战斗。当穿着明亮的天蓝色珐琅附魔盔甲的格拉兹特走上战场,他邪恶的形体永远被闪烁的魔法灵光所照亮。恶魔之火就像山泉中的泉水从格拉兹特的十二根手指间流出。没有一个敌人能站在他面前,那些试图这样做的异怪,全都在痛苦中结束了他们的生命,狂暴的深渊之力像岩浆一样瞬间撕裂并磨灭了他们的身躯。 一批负责断后的眼魔,在巢母之眼的操控下,为了填上洞穴的垂直缺口付出了生命。这种本不会流泪的生物——以其占据身体比重那么多的大眼球来说,这确实挺奇怪的——在格拉兹特扭曲的手中沦为恸哭血泪的可怜鬼(字面意义上那种)。而数十只这种相对比较强大异怪的集体包庇,结果也不过是拖慢了恶魔大军一两分钟的行进节奏,相较于战局本身根本无甚意义。 杀戮了一阵,觉得有些意兴珊,格拉兹特便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座辇。 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攻城塔,骨架是由恶魔和其它一些怪物的骸骨拼凑成的,塔身上还覆盖了一张格外巨大的蒙皮。这张蒙皮是用比蒙巨兽的皮革鞣制出来的,其实就是乌暗主君之前那座如同行宫般巨大的行军帐篷。 他本不应该这么不体面的。只是,因为现在加勒哈斯塔的物资着实吃紧,格拉兹特虽然贵为三重国度之主,但是也必须得“节衣缩食”地节俭度日。 站在攻城塔顶端,整座巨塔由十二头身上缠着锁链的巨牛魔拉动向前推进,格拉兹特俯瞰着他的军队,空气中充斥着魔力。随着这件巨大的战争机器正在苏醒,它们内部充满了恶魔的精粹,足以推动那巨大的重量滚滚向前,其力量甚至可以碾碎城墙、压平堑壕。他能感受到被困恶魔——那些最近被他判处有罪的恶魔贵族——的灵魂在他脚下翻涌,一些施法者用黑暗的咒语把他们捆在战争机器那由骸骨构成的躯壳内,作为驱动其前行的额外助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