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翊珩不动声色地避开。 有宫女立时跪地,泣声磕头:「太子殿下请恕罪!夜色下,杯盏有破损,奴婢失察,还请太子殿下饶命!」 夜震宇哼笑:「太子莫不是因为一只酒杯,而要一个宫女的性命吧?」 夜翊珩动了动受伤的手指,任由鲜血一个劲地往下流。 「夜色缘故,瞧不见裂痕,自然不能怪任何人。索性孤已用此杯饮了几杯酒,也不枉费这杯盏来世一遭。」 宫女连忙磕头谢恩。 都说太子阴鸷,可此刻他的手指流了那么多血,他都没再追究宫女的错,可见太子其人还是温润的。 一时间,好些人私语起来。 唯独黎语颜心头一紧,松果细致,如何会让太子用有了裂缝的酒杯? 缘由只有一个,那便是酒盏用时是完好无损的。 方才破损完全是夜翊珩所为! 夜翊珩身手登峰造极,鲜少有人知道。 而她却是清楚。 若非他方才还压抑着什么,那杯盏定会变成齑粉。 如此一想,黎语颜心头慌乱不已。 直觉告诉她,疯批的疯病怕是要犯了。 郑丽琦娇柔地劝慰:「殿下伤了手,还是包扎下吧。」 按照惯例,中秋佳节,皇帝会特准太医院众太医回府过节,与家人团圆。 今年的今日,亦不例外,此刻的太医院中可谓空无一人。 正因为这一点,郑丽琦很想捏住太子殿下的那异常漂亮的手。 手与手相握,说不定情愫便升起了。 借着这个心思,她又道:「臣女愿替殿下包扎。」 皇帝沉声:「太子,你的手还是包扎下。」 血糊糊的,瞧了让人反胃。 夜翊珩恍若未觉手上的伤口,仍然任由鲜血往下流淌。 太后看得皱了眉,说到底,眼前这个到底是自己的孙子,他又瞧不见,心头泛起一丝心疼。 再加上郑家丫头那么想要替太子包扎,太后便也开了口:「太子,包扎了伤口,再入席吧。」 夜翊珩站起身:「北岚郡主住在东宫时,曾替孤包扎过伤口,既如此,有劳郡主了。」 嗓音清冷如玉,又略显冰冷。 他这一句话,提了两个关键点。 在场之人皆是人精,当场听了出来。 其一,他对镇北王府点明了黎语颜曾经住在东宫的事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