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色逐渐变暗,他像瘟神似的站在院里,他的面前便是紧闭的蓝府大门。 天气炎热,就算蓝崇洲傍晚时已经沐浴过一回,此刻阴沉的脸上仍旧是大滴大滴的淌下汗珠。 他一向说一不二,从没有人敢忤逆他,蓝韫宜上午出格的举动让他怒火难消,但他笃定了蓝韫宜会因为无处可去而选择回府。 他,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蓝韫宜进门。 只是蓝崇洲等的天都黑了,也没见有人敲门,院里的烛火重重,映得蓝崇洲的脸上漆黑无比。 “这二小姐也太不懂规矩了,大小姐还在等她喂药呢。” “二少爷在为她筹备嫁妆,四少爷在门口亲自等着她回家;全府上上下下把她当祖宗供着,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足?” 几个小厮等恼了,站在蓝崇洲身后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蓝崇洲听得是更加心烦意乱了:对啊,全府把她当祖宗供着,她到底是哪里不满足? 他刚要转过头呵斥,门口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叩叩叩——” “叩叩叩——” 敲门声短而急促,彰显了门外人急切而焦躁的心,在燥热而静谧的夏夜尤为清晰。 蓝崇洲听着,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 众小厮心中也多了几分轻蔑和自得:早上说的干脆,还真以为这蓝韫宜骨头那么硬呢? 这会子还不是灰溜溜的跑回来了?四少爷真是被她气极了,免不了要好好惩治她一番了。 果然,蓝崇洲面无表情的拦住了正要去开门的小厮,讥讽开口:“不是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吗?那还回来干什么?” 讥讽的话语泛着凉气,让那小厮浑身抖了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叩叩叩——” “叩叩叩——” 门外之人还在不知死活的敲着门,敲门声变得更加急切,更加大声。 蓝崇洲足足等了十分钟,才神情倨傲的点了点头,道:“把门开了,把人送进祠堂,我要好好教训……” 他还没把话说完,便看见一个浑身酒气的少年像头野猪似的踉跄着冲了进来。 不是蓝韫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