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淑隽走到床边,查看着床上的女人,“什么情况?” “看起来似乎是秦家有人出于道义来救她,她为了保护那个人,受了我一击。” “秦家应该是准备放弃她了。”朱淑隽叹了口气。 秦天煜这样的男人,如整个帝京给他的称号一样,是个暴君。暴君的眼中只会有江山与美人,袁子雁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庶民,庶民的死活,在暴君眼里无足轻重。 在她度过的上百年人生里,她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在上位者的眼里不过是一粒沙、一棵草,就算在哪个角落里咽了气,除却在乎她的人,再不会有人关心。 “那个来救她的人大概不知道,就算她真的被救出来了,也不一定会活得下来。”女人摘下脸上的面具,解开上身的外套。 她梳理着头发,仰头望着天花。 这两个人,是对可怜的人。 可惜立场不同,她只能同情到这里,日后再见到秦家的人,她依旧会果断出手。 明镜影狼狈地回到自己黑暗的小阁楼,手臂很痛,像是要断掉一般。 他正准备起身去找药箱包扎,却不想看到椅子上坐着人。 他比自己都熟悉的人,秦天煜。 男人坐在夜色中,普普通通的一把椅子,都被他坐出了帝王的气势。 “明镜影,做什么去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让被问的人心脏一紧,神色不安。 “没什么,睡不着,出去走走。”明镜影不敢说出真相,别别扭扭地编了谎话。 他正要站起身,肩膀忽然被捏住,上头的力道不大,只是捏得他痛。 “庆羽,进来给他治伤。” 这个瞬间,明镜影知道,自家爷已经知晓一切,他再怎么说谎编造也无用。 “伤好之后,自己去领罚。” 阁楼的门无风自开。 秦天煜离开了这里。 庆羽是个冷着脸的家庭医生,她的包扎方式并不温柔,甚至有点残暴。 疼痛的感觉并不强烈,明镜影的心里痛而快乐,袁子雁心里的人是他,而他将永远失去他的小孤雁。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望着天花板。 幼时他在这个小阁楼里练习如何成为秦天煜的影子,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是明镜影,是他自己。 也许是因为一个叫明镜影的灵魂,被他心里爱慕的姑娘用生命护着,用生命爱着。 宋默回到宿舍的时候,近宵禁的时分。 第(2/3)页